「郁时渺。」 阴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时渺也回过神,抬起头看他。 容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筷子放了下去,此时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时渺这才说道,「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了?」容既眯起眼睛看她,「从下午开始就魂不守舍的。」 「没事……」 「我听团长说你打算退出这次的演出,为什么?」 容既的话让时渺一顿,但也很快想起——容既给乐团捐了那么多钱,团长给他「透露」一些消息,再正常不过。 「我跟不上大家的进度。」时渺回答,「与其让其他人都迁就我,不如我自己选择退出。」 「迁就?其他人说你什么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觉得这样不好。」 时渺的话说完,容既的眉头却依旧紧紧地皱着。 时渺就坐在那里跟他对视。 一会儿后,容既好像终于接受了她的这个理由,但又很快问,「你下午从大厦离开后,又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才算是问到了时渺的心尖上。 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回答,「我就在附近逛了逛。」 「一个人?」 「对。」 容既还是看着她,那锐利的眼神就好像是要穿过时渺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看穿一样! 时渺垂下眼睛,反问,「你不信我?」 「不是。」容既回答,「我就是……担心你。」 时渺不回答了,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 果然,容既再没有逼问她这个问题,只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要跟我说,有人欺负你你也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好。」 「吃吧,多吃一点。」 话音落下,他也开始帮她夹菜。 时渺低着头将东西一一吃了。 第二天,她还是照常去了乐团那边。 他们排练他们的,时渺练习自己的。 为了「照顾」他们这些不参加演出的,经理特意让人空了一个房间出来给他们练习。 当然,这次演出也只有时渺一个人没有参加。 于是她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一整个房间。 这种被额外照顾的感觉却并没能让时渺觉得开心。 相反,她觉得自己好像那个被架上台的小丑,正被强迫着演一出自己完全不擅长的戏。 所以她只呆了两个小时就准备离开了。 然后,她再次在楼下碰见了顾野。 「容总,外面有个人说要见您。」 杨宁进来的时候,容既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正准备打电话给时渺。 听见声音,他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谁?」 「是一位姓徐的女士,她说她叫徐恩。」 容既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跟这个名字关联的人物,眉头也皱的更紧了。ap. 杨宁看着,很快提醒说道,「徐小姐说了,她是太太乐团的朋友。」 听见这句话,容既这才终于想了起来——郁时渺乐团中那个所谓的首席。 然后,他也干脆的回答,「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