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住院后,时渺接受了很多项检查。 术前又按照医生教的那样正确咳嗽。 那几天容既一直都跟她同吃同住,时渺每次都是一睁眼就能看见他,以至于她觉得他好像都不需要休息。 手术的前一天,姜城的气温骤降。 时渺看了天气预报,发现明后两天还有降雪的信息。 她把这件事告诉容既。 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嗯了一声。 “你会滑雪吗?”时渺问他。 “会。” “早知道的话去年就让你带我去滑雪了,我还没有滑过呢。” 时渺的话说完,容既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眼睛看着她。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下次到你去,明年,后年都可以。” 时渺点点头,又看向窗外,“明天容晏他们会来吗?” “他们要上学。” “哦。” 时渺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睛,容既也没再说什么,只握着她的手,“睡吧。” “你也睡,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休息?” 容既没有回答她后面的话,只应了一声,“好。” 时渺很快闭上眼睛。 但容既知道,她没有睡着。 多年的习惯,他仅仅是从她呼吸的频率就可以得知这一点。 但他没有揭穿她,只将手覆在时渺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时渺又拉紧了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 容既就任由她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呼吸终于平静下来。 但容既却没有任何睡意。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窗上的人。 覆在她后背的手慢慢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还是温热的。 她还在自己的眼前。 但明天呢? 明年呢? 之后的每一年呢? 容既不敢想象。 虽然他答应了她,但其实怎么做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甚至连想象都不敢。 夜晚漫长,容既突然觉得时间有些难熬,却又觉得过的飞快。 第二天上午九点,护士来带时渺去更衣做准备。 容既握了握时渺的手后,“我在外面等你。”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眼底里是一片血丝。 时渺看了他一会儿后,慢慢点头,“好。” “不要害怕,我请的是最好的医生团队。” “我知道。” “你要……好好的。” 容既的声音越发艰涩,那握着她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发用力了。 护士想要提醒他时间,但时渺却先上前抱了抱他。 “我会加油的,等我。” 容既终于笑了,尽管那笑容很浅很淡。 时渺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将他的手松开,再转身。 冗长静谧的长廊,前方高亮的手术灯。 容既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盏灯。 助理带着午餐过来,看见他这样子却不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