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容既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萧与卿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这样诋毁他。”
时渺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次。
她的话音落下时,眼前的人眸色也蓦然沉下,手伸出将她的肩膀一把抓住!
此刻连疼痛都是麻木了的。
所以,时渺脸上也调不出其他的情绪,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朋友?”容既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将你当成朋友吗?郁时渺,他就是想要睡你而已!”
“你别把他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你说什么?”容既的手越发收紧,“郁、时、渺!”
“容既。”她也叫他,然后说道,“我的手废了。”
这轻轻的一句话,让容既的眉头瞬间拧起!
“这辈子,我都没有办法继续拉琴了。”时渺看着他说道,“你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我伤势如何,不是安慰我,而是指责。”
时渺的声音很平静。
近乎冷漠的平静。
容既那抓着她的手突然松开了。
他的嘴唇紧紧的抿成条直线,却没再说一个字。
“我做错了什么?”她问,“是我做错了,对吧?当年,活下来的人就不应该是我,我也不应该到你们容家,不应该认识你,更不应该……跟你有任何关系。”
“我真的,宁愿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她的声音越发轻了。
喉咙间犹如塞入了什么东西,一字一句的话都带着无比的干涩和嘶哑。
戚瑶说的没错,她就是活该。
肖想了得不到的东西,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所以,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天经地义。
“三儿。”容既的声音又软了下来,说道,“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医生的,只要你想继续拉琴,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这次……你和萧与卿的事我不会计较,你以后离他远一些就好了。”
“这次是我母亲做错了,你放心,我会去找她谈的。”
话说着,他伸手要去抓她的,但时渺却直接往后退了两步。
容既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他缓缓抬起眼睛。
“我要走。”时渺看着他说道,“如果你对我有半分亏欠的话,就让我走。”
她的样子冷静,却又那样坚定。
容既的表情一寸寸的消失,“你要去哪儿?”
时渺看着他没说话。
容既又笑,“不要闹了三儿,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
“我要走。”她把话重复了一次。
“不可以。”他回答。
“你阻止不了我。”时渺说道,“你要将谁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要走,我现在就要走!”
容既不说话了。
他盯着她看。
“巧克力,我给你买了。”终于,他又说道,“我和楚惜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些话都是别人骗你的,你不信我,去信一个挑拨离间的人?”
“我母亲那边我会处理的,这次是我不好,我当时应该带你一起走的,你可以生气可以发脾气,但要走这话,不许再说。”
话说着,他不顾她的反对,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
“你走不了的三儿,你要是敢走……”
话说着,他顿了顿,“我就把你的腿也打断。”
“三儿,我不想伤害你,但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