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刑部郎中曹钧不动声色递了给他一块干净帕子,他便接来擦了一把,然后继续听着户部郎中左旸的陈词。
“此番这批即将用于库房的锁一共五十把,皆出自苏家天工坊。但是这批锁的簧片构造已经沿用了至少五十年,而苏家锁已经流通了这么久,这显然已经存在隐患。
“两年前我就曾向苏大人进言,期望能够在锁的基础上做出改良,但苏家此番交的这批锁,依然如故,我想请问苏大人,莫非是对自家的锁太有自信了么?”
苏绶把帕子放下,直视左旸:“左大人其心可嘉,但在苏某人看来,这不过是杞人忧天。不说别的,就凭家祖在大理寺天牢之中的那套已用了数十年的机括锁器,我不认为苏家在锁道上的造诣还有可质疑之处。”
“是啊左大人,苏家的锁器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前日小阎,啊不,韩捕头那个打不开的铜箱,不还是苏大人年方十一的长子给解开的么?这要是还对自家锁器没有信心,那要怎样才有信心?”
“左大人实属多虑。”
在座人都替苏绶说起话来。
上首的沈阁老听完,望着下方道:“洪泉也是为国着想,即便是多了些顾虑,那也无甚坏处。兹事体大,终究谨慎些好。不过这批锁已经制成,弃之而换新,又未免劳民伤财,苏家的锁器至今还没出过差鏎,技艺还是可信的。洪泉你先把锁拿去换上,日后衙门再换锁器,请延良再多费些心力便是。”
延良是苏绶的表字。苏绶拱手称是:“晚辈领命。”
左旸看看四面,凝着眉头想再出声,沈阁老却已经盖上茶盅站起来,便也没能再有机会再往下说。
人散时,曹钧与苏绶同行走出甬道,说道:“这左旸是怎么回事?特地让沈阁老召集咱们来说这些!即便是他才升户部郎中,想干出一番成绩,在户部群吏之中露脸,那也不是这样搞法!”
苏绶摇头笑笑,抬眼看到前方来车,便停步拱手:“贵府来接曹兄的到了,天寒地冻之中,不宜长叙,改日有空,曹兄到鄙舍来吃茶。”
“一定一定!”
苏绶目送他登车,随后笑容随着车辘轱声渐渐敛去,神情变得深沉。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