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大将的……?”
“……唔……”千代一顿,左手放到下巴上沉吟了一会,彷佛是在思考着什么难题,“那个……算是我的母亲吧。”
那个?吧?
药研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混乱的家庭伦理关系,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
可是……您为什么会跟我说这种事情呢?
虽然药研想要这样问,但是这似乎超出了正常的“药研藤四郎”的人设范围,所以他只是摆出了一副震惊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在窗边怔怔地看着淡然地端坐办公桌后的男孩。
又过了片刻,药研暗自握紧拳头,问出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那种后遗症,有治疗的方法吗?”
千代听后很认真地歪头想了想,“我想是没有吧。”
红发男孩坐在舒适的皮质办公椅上,纤细白皙的手拿着钢笔在文件上断断续续地书写着,他一边随意地写着本周要递交给上司的报告,一边满不在乎地说出了残酷的事实,“这二十几年来,每年他们都会招很多人当审神者,但是几乎没有人见过退役的审神者在外面出现。”
药研沉默着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抽走了正写到一半的报告书。
千代有些惊讶地看向这位一向顺从忠诚的刀剑男士。
“【没有吧】?明明是和大将有关的重要的事情,不要那样随便地对待啊。”他把报告扔到一边,猛地一拍桌子,俯身与对方因讶异而睁大的蓝瞳对视,“不好好诊断的话怎么行!现在!马上!跟我到医务室去!”
距离药研显现至今已有约半年,尽管千代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异常行为,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可以掉以轻心。
千代却有点迟疑:“啊……可是……”
“什么?有比大将的健康还重要的事吗?没有吧?”药研质问道。
“烛台切说今晚吃咖哩饭,现在差不多该做好了,所以……”
“……”药研皱着眉的严肃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无奈地扶额,“大将,真是的……那吃完饭就要好好检查了哦?”
“嗯,谢谢,药研君。”
*
结果,说好的检查还是要被延迟了。
药研和千代刚刚走出门,就迎面遇到了刚到本丸半个月的三日月宗近,和药研所认识的所有三日月一样,他还是那副看起来有些脱线呆萌的样子,差点和千代撞上,还好及时停住了。
蓝发青年打了个哈哈,“哎呀,真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主人没受伤吧?”
千代说:“没事,三日月君这是要去哪里?”
“啊,对了,”三日月像是刚刚才想起来似的,他解释道:“刚才好像有时政的人来了,长谷部君现在正在会客室接待,他让我来找主人你呢。”
“诶?”药研一惊,“时政的人,不是狐之助吗?”
药研从未接触过除了审神者之外的时政人员,狐之助只是式神算不上人,牠们没有权限透露允许范围以外的信息,导致审神者和刀剑男士对时政内部运作几乎一无所知。不过,听千子曾经说过,她去过时政类似行政大楼的地方。
“不是哦,是个可爱的金发小姑娘呢!”他又看了看千代,不知道为什么点了一下头,“而且和我们的主人差不多高。”
千代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明白了,现在就去,谢谢你。”
“不用谢,老人家难得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呢,哈哈哈哈。”
*
金发的小姑娘。一提到这样的人,药研第一瞬间想起了千子。难道说,她之后调任到时政别的部门工作了吗?
少年心中半是期待半是恐惧地行走在后方,某一刻,他看到千代平稳行走的背影,虽然看不到脸,但他肯定也是那种平淡的表情……奇妙地,药研镇定了下来。
总之……等会儿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