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看到曾黎没什么大碍,我默默起身,一个人走到楼梯的吸烟处站了一会儿,便直接离开了医院,没有惊动任何人。
相信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曾黎的内心将彻底不再会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因为就连小馨都觉得我的行为不合适,相信曾黎的感觉亦是如此,她间接性的因为我才住院,我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却连来见她一面,看看她都不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只要曾经为对方付出过真感情,恐怕都会非常难受。
在回去的路途中,我的心情出人意料的平静,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公司内困扰曾黎的事,本来全部都是秦远在作主导,可她却依然能够和他正常的交流与沟通,双方竟然没有彻底反目成仇。
难道在曾黎的心中,秦远的地位,更大于她爸妈留给她的产业么?
按照她的性格,类似金钱、名利这种物质上的东西,她其实都看得很轻,但威斯登大酒店是她爸妈留给她的遗物,除了财富之外,还包含着很多其他的特殊意义——毕竟连茗烟故里这样一间不起眼的小店,曾黎都如此爱护爱惜,还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定期过去打扫,更遑论是倾注了她爸妈一生心血的威斯登大酒店?
我不明白。
驱车赶回镇上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困得不行,回家睡了两三个小时,便又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来,赶到李枚的快递店分货。
尽管我已经提前处理过伤口,但嘴角那一块的伤痕太过于明显,怎样都遮盖不住,以至于李枚见到我时便惊了一下:“你怎么搞的?”
“昨天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
我含糊其辞的道。
“不严重吧?”
“不严重,就是磕了一下。”
我随口道。
李枚埋怨我太不小心,又回到店里找出一瓶红花油,递给我,说道:“你快擦擦吧,这个能止疼的。”
“没事儿。”
我摇头表示不用。
李枚见状,便拧开红花油往手上倒了一点,然后上前按在我的嘴角上,轻轻揉了揉。
我怔了怔,觉得这样的举动对于我们而言太过亲密,便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便把红花油递到我手上。
擦完之后,我便匆匆拉着货物出门了,路上,我忍不住思考,其实如果能找一个像李枚这样的姑娘结婚生子,其实也挺不错的,她有着一切属于妻子的优点,贤惠、体贴、能干……甚至还有点漂亮,对于我来说,能够娶到这样的一个女人,我的爸妈一定会非常开心……
不过这种念头只持续了一瞬间,我便自嘲的笑了起来,方宇啊方宇,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人家凭什么嫁给你?
我收敛了心思,驱车来到往常送货的大街,忽然间觉得肚子里有些饥饿,便在路边的小面馆里坐下吃了碗面。
吃着吃着,我忽然感觉面前站了个人。
我疑惑的抬头,顿时就愣了愣。
“怎么又是你?你在这做什么?”
我皱眉看着这个家伙,这个前几天又坑了我一顿饭的奇葩青年。
他似乎有两三天没洗过头了,头发看起来油腻腻的,下巴上也是胡子拉碴。
“咱俩真有缘啊。”
青年看着我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很是自来熟的坐了下来:“我在这边找工作,遇到点困难……已经连着今天两天没吃饭了,你看这……”
“你没吃饭回家吃啊,跟我说有个屁用?”
我十分不爽的说道。
“家?我回不去了……”
青年叹了口气。
“为什么?”
我意外的看着他。
青年没说话,我也渐渐明白过来,像他这个岁数还混成这个样子,恐怕,也是没脸再回家里去见父母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