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驻唱歌手在唱完一首安静的民谣后,老板忽然走上舞台,从歌手那儿接过话筒,一改方才的风格,在沉闷的扫弦之中,开始了一首《冷血动物》。
这是一首偏向暗黑风格的摇滚乐,往常我唱这种歌,一般都是在无人的地方抱着吉他自娱自乐,因为我觉得类似的歌曲对于听众的感官太极端了,对不喜欢的人而言,可能会是一种噪音。
老板的唱功水平其实不算太高,但是情绪把控得非常到位,真有点谢天笑的感觉,听这样的歌,原本就是听一种情绪,而非技巧。
一首歌唱完,台下的观众基本都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即便是在这种文艺青年扎堆的地方,类似的摇滚乐曲依然显得十分冷门。
老板在不经意间叹了口气,我则忍不住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他朝我善意的笑了笑,随即抱着吉他向我走来:“老弟也喜欢摇滚乐?”
“还行,以前玩过一段时间乐队,但是算不上摇滚音乐人。”
老板顿时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道:“要不上去玩玩?”
“也行。”
我没有拒绝,直接从他手里接过了吉他。
我走到台上,在试音的同时,思考着到底该唱一首什么样的歌。
其实我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在这样的地方唱过歌了,哪怕之前在大理待了将近半年,我也没有在杨丽的酒吧里唱过一首歌。
“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
我对后方的鼓手和贝斯手说道。
二人会意,马上开始了一段经典的前奏。
我也拨动吉他弦,迅速进入了状态。
“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
“是怎么死的我也忘了。”
“昨天晚上我忘了活了。”
“怎么是活着我也忘了。”
“什么能证明我活着?”
“什么能证明我死了?”
“天空中飘过的云朵。”
“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我?”
“我也没有尸体!”
“我也没有呼吸!”
“天像坟墓一样压着我!”
“谁拯救我,谁拯救我!”
剧烈的嘶吼弥漫在这间小小的酒馆之中,加上重金属碰撞的扎耳声、舞台上干冰器喷出浓雾,弥漫半空,令得一些在店内喝酒的顾客皱眉不已。
倒是老板很赞赏的看着我,才让我决定继续把这首歌给唱完。
“唱得非常不错。”
老板拍拍我的肩,说道:“就是太消极了,年轻人不应该这么消极,老哥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但你我萍水相逢,我送一首歌给你。”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则从我手里拿回了吉他。
前奏刚刚响起,我便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那是一首,谢天笑的《向阳花》
“那美丽的天,总是一望无边。”
“有粒种子,埋在云下面。”
“营养来自,这满地污泥。”
“生根发芽,依然顺从天意。”
“无数个雨点,在我面前洒满大地!”
“站在这里,只有一个问题。”
“向阳花!如果你生长在黑暗下!”
“向阳花,你会不会再继续开花!”
“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害怕!”
“向阳花,你会不会再继续开花!”
“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害怕!”
“向阳花,你会不会再继续开花!”
进入‘有间酒馆’的时候,我浑身都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但在离开时,心情却变得好了许多。或许是酒精和古城美景的作用,也或许是因为老板最后唱的那首歌,总之比起前几日,我觉得自己似乎不那么颓丧了。
当然,也仅仅只是有所改善,我依然没有想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以及该怎样把借钟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