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季大娘原本只是路过,她觉得这种场合不适合自己这种乡下妇人,所以一开始争执时,她并没有参与,而是躲在外面偷听。
然而听到现在,这孙志章越说越过分,季大娘自然也要维护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哪里忍得了旁人这般侮辱他们?
再说了,当初孙书月是被她买回来的,究竟是什么情况,她这个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亏你还是什么尚书,还是书月的爹,我看你就是个黑心的!”季大娘不客气的说道,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初是我把书月买回来的,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好好的,分明就是个清白的姑娘,你这当爹的还真是有意思,做什么非得污蔑自己的女儿,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季大娘质问道。
“怎么可能?”孙志章顿时慌了,他觉得难以置信。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是狡辩,但守宫砂这种东西,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如果那时候孙书月的守宫砂真的还在,确实说明所谓的跟下人通奸,就是不折不扣的诬陷!
孙书月冷冷的看着孙志章,觉得他就像是个小丑,被自己的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自己又蠢又贪,怪得了谁?
“这怎么不可能?”季阳舒说道。
他就是最好的证人,当初孙书月手臂上的的确确有守宫砂,他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不,不可能的!如果你守宫砂还在,你当初为什么不解释?”孙志章问道。
一开始,孙书月就说得很清楚了。
当她被嫡母诬陷的时候,孙志章根本就没问过她,连搞清楚事情真相的耐心都没有,只觉得丢脸,就想着匆忙把她送去乡下了事。
如今可好,孙志章居然还有脸反问她为什么不解释。
他有什么资格反问?
“呵呵……解释?”孙书月觉得这男人太可笑了,她鄙夷的说道:“你当初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
“你妻子煞费苦心的营造出一个捉奸在床的现场,恶毒之极,直接让下人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别说解释了,我连替自己叫一声冤的机会都没有,而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孙书月质问道。
孙志章:“……”
“怎么,你说不出来了?”孙书月一点没客气,直接嘲讽道:“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你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你的丞相老丈人,为了往上爬,你可以贬妻为妾,你可以让我从嫡女沦落成庶女,你巴结你妻子都来不及,你怎么可能会怀疑她?”
“至于我娘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的清白,在你这种人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孙书月问道。
“不,不是!”孙志章摇着头嘴硬的说道,他根本就是拒绝接受现实。
事已至此,季阳舒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待在自己府上。
“金百万、刘争!”季阳舒喊道。
两人立刻出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把这个人渣给我赶出去!”季阳舒说道,没有亲自动手,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了,“从此以后,绝对不要让这个人渣出现在我们府上。”
“是,将军。”金百万和刘争回答道。
孙志章毕竟是户部尚书,金百万和刘争没有贸然动粗,省得由于冲动给季阳舒惹了麻烦。
“孙大人,请吧?”金百万说道。
两人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之势,眼神狠戾的盯着孙志章。
像孙志章这种文臣,玩点朝堂手段倒是在行,可真要是跟战场上出来的武将比气势,那完全只剩下被碾压的份。
孙志章冷笑一声,主动朝着门口走去。
季大娘相当有眼力见,知道这时候季阳舒肯定对孙书月有话要说,便识趣的离开了,给小两口足够的空间。
“媳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都是怎么欺负你的?”季阳舒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