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还坐着师爷,见状,假咳一声。
孙书月立刻便朝着师爷看了过去,心想着,应该是要提醒她该做什么了。
“证人怎么回事,为何见到县太爷却不下跪行礼?”师爷质问道,脸上是明显不高兴的神色。
官民有别,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官都自带威严。
哪怕这小小的县城的县令不过是九品芝麻官,百姓在衙门公堂上,也是得下跪的。
师爷这么一质问,季大娘当即就要下跪,然而孙书月还没反应过来,要她跪下?
“咳咳——”这时候,又有咳嗽声响起。
正是坐在县太爷左边的面具男人。
要说起来,他可是将军,官位远超过县太爷。但男人没有坐主位,而是让县太爷自行判案,他仅仅旁听而已。
面具男人这么一咳嗽,自然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把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没见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咳嗽完,目光冰冷的盯着县太爷,眼神中的威胁之意好不藏私。
他还在调查自己的身份,他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季阳舒,也就是说,有三分之一的可能,堂下站着的季大娘和孙书月,就是他的亲娘和媳妇。
既然如此,他都坐在这里了,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娘和媳妇给县太爷行下跪之礼了。
县太爷也是个人精,他能读出来将军眼神里的威胁之意,一开始还有点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满意自己传季大娘和孙书月来作证?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立刻反应过来了。
季远是将军,季阳舒是季远的救命恩人,也就是说季大娘和孙书月是将军的救命恩人的娘和媳妇!
所以这很明显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让季大娘和孙书月跪下行礼?
没错,就是这样,这完全说得过去,合情合理!
两个普通村民跪不跪自己,县太爷倒也没那么在意,相较之下,他更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而得罪将军。
毕竟他能不能升官,就看这位将军回去京城后是否帮他美言几句了!
“好了,不需要下跪。”县太爷立刻说道。
季大娘正准备跪下了,听到这话,行礼的动作僵在一半,孙书月赶紧扶了季大娘一把。
不跪正好,本来孙书月也不是很想跪下。
而师爷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县太爷自己都表态了,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听着便是。
为了在将军面前表现自己的积极,县太爷这就开始询问了。
“听说这两位红衣死者,在死亡当天的白日,都曾去过你们家孙大厨神铺子里吃过东西,将当时的情况说来听听。”
县太爷说完,就等着孙书月和季大娘回答。
季大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反应有些迟钝,孙书月虽然也没经历过,但明显比季大娘智商和反应都在线多了,她连忙作答。
“回禀县太爷,两位死者的确都曾来过我家铺子吃饭,并且当天白天都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我们也向官差提供了当天的一些细节,第一位死者我曾经见过,她长的很漂亮,穿着红衣,梳着妇人发髻,还带着丫鬟。而第二位死者我婆婆见过。”孙书月不慌不忙的说道。
“是这样的。”季大娘跟着说道,解释了自己看见的第二名死者的情况。
“你们二人在见到两位死者时,可有察觉她们有何不同,看起来是否有要轻生的迹象?”县太爷继续问。
孙书月回答:“回大人,第一位死者来我们铺子里用膳时心情看起来不错,当时我还曾对她说过我们铺子内的招牌烤鸭需要预定,她下回可以来吃,那时她还说明以后会来,看起来不像是有轻生的迹象。”
季大娘也在这时候道:“第二人是我见过的,那位夫人长相也很漂亮,没有带丫鬟,是独自一人来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临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