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破案例这事,季远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直接用冷得掉冰碴的眼神盯着县令,心想着这人还真敢说。
县城里以前破案例那么低,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心里没数吗?
就那些最后所谓被破了的案子,十有八九,也是因为这狗官耍了手段,屈打成招,他还有脸提?
“呵呵……”县令感觉不太对劲,他不敢跟季远对视,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不敢再继续说些讨好的话了。
怎么回事?他心里想不明白。
难道刚才哪句话说得不对了,这位大人怎么一下子眼神变得这么冷了?
他就对视了一眼,感觉自己快被冻死了似的。
后半程回县令府的路上,县太爷终于知道闭嘴两个字怎么写了,没敢再趁机说些讨好的话,而季远也乐得清静。
到了县令府,县太爷问道:“大人,这辛苦了一晚上,要不咱再吃点什么?”
季远摆了摆手,朝着他住的屋子走去,说道:“不必,还是早点休息,明日还有公务要处理。”
县太爷被教训了,腆着脸说道:“是,是,大人您说得对,咱们都该早点回屋休息。”
县太爷走后,季远便来到了县令府的客房内。
他进去之后,便抬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
随着他衣服脱下,露出了身上大面积的烧伤。
外面下着雨,尽管下了马车后,也不过走了一小段路,但依旧让他的衣服有些湿了。
出门之前他便已经让小厮给准备热水,此时天气不算冷,水还温着,男人脱去衣物后,便进入了浴桶中。
正在他简单清洗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熟悉的刘争的声音:“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季远眯着眼睛,道:“等等。”
他迅速清洗,擦洗干净身体后,换上新的衣物,之后便去开了门。
刘争进来后,将房门给关上。
不等季远开口,刘争便赶紧道:“属下刚才奉命保护您的家人,却没想到在您走后……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
说着,刘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底,满是怜悯。
“……?”男人目光触及刘争的眼神,心中不解,但还是道:“说吧。”
“是这样的,您走后,季狗蛋就去屋子内睡了,然后那位……不能说您的娘吧,打了不能说是您媳妇的女人一巴掌。”
“……什么叫不能说我的娘我的媳妇?”这是什么鬼称呼!
刘争也实在是想不到应该如何称呼季远一家了,只能道:“他们似乎不是您的亲人!那妇人打了自家儿媳妇一巴掌,说是她想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属下一开始以为您头顶绿油油,已经被绿了,结果听那妇人说,您根本不是季远!”
面具男:“……继续说!”
男人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有些快。
难怪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原来,他真不是季远!
刘争继续道:“季狗蛋的娘说您只是因为失忆所以对他们比较生疏,但是那妇人说您的身高就和季远对不上,您比季远要高。按照军队那边登记的记录,您今年应该已经二十六岁了,是在二十二岁入军队的。”
“而一般农村男子,因为常年干苦力活,要扛着东西,二十二岁之后,不大可能会继续长身高。”刘争道:“所以他们说您不是季远,然后季狗蛋的娘说您是不是季远不重要,就当您是季远。”
“还说以后他们就是主子的亲人,以后一家子就能过好日子了……”
刘争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
虽然面前的男人面上还戴着面具,但他仿佛能透过面具,看见那难看的脸色。
“主子……这要怎么处理那家人啊?”
“先不用管,当初被派遣去齐国军营内的探子,都有谁?名单整理出来,再把上面的人都调查一下,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