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造谣的事就算是过去了。
夫子立刻让大家散开,都赶紧回各自班里去上课,别待在这耽误了学习。
走的时候,大家都还在讨论,说是季大朗这事办得很缺德。
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在那瞎说,这不是污了人家的名声么?
而且,对方还是他的三个堂弟。
明知道自己有错,在夫子提醒要他道歉时,还死不认错,这种人,真是丢了他们读书人的脸!
大宝二宝三宝走在回丁字班的路上,三宝想着想着,还是觉得气不过。
这季大朗简直欺人太甚,做错事还不认。
“大哥,二哥,这件事咱们就这么算了吗?”三宝忿忿道,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就是,那季大朗造谣的时候那么嚣张,现在被拆穿了就逃跑,这算怎么回事?”二宝也跟腔道:“我真的好生气哦!他都不跟我们道歉!”
大宝没两个弟弟这么愤怒,但他也不是那种愿意吃哑巴亏的人。
大宝教育道:“你们别这么生气,什么都摆在脸上,在学堂里,我们要是太得理不饶人,难免会让夫子觉得,我们太过计较,暂时就先这样吧,等晚上娘来接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娘,问问娘,应该怎么办。”
孙书月可比他们仨有主意多了,那些来他们家闹事的人,全都是被孙书月赶走的。
“对,告诉娘,让娘帮我们出气!”二宝说道,顿时就不郁闷了。
晚上,孙书月依然骑着小车,来接三兄弟,刚到学堂门口,就看到三兄弟一副蔫儿了的样子。
前几天,三个奶娃娃站在学堂门口等她来接人的时候,都是兴致勃勃的。
见她来了还会兴奋的喊她,然后就上车给她说今天在学堂内发生的趣事。
今天这没精打采的模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你们这是被人给欺负了?”孙书月打趣道,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三兄弟却没笑。
“娘,有人欺负我们!”二宝委屈巴巴的说道。
孙书月一愣,没想到她随口一说,还真是说中了,连忙问:“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了?”
“就是那个季大朗,他在学堂里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家欠人钱,还说我们来读书,束脩钱都是卖了四宝才凑齐的!”二宝诉苦起来,顿时觉得更加委屈了,尤其是见到娘,有靠山了,心里的委屈就忍不住了。
“还有这回事?!”孙书月怒了。
她自然知道季大朗是谁,不就是三个小家伙的堂哥。
但说起来,分家后,他们两家之间就尽量减少来往了。
孙书月这具身体的原主嫁来时,早就已经分家了。
从原主仅有的对他们一家的印象就是,两家人的关系非常差。
似乎是因为当初季平三生病时,季大娘跟季平一讨要季平三年轻时借给哥哥的银子,可季平一却死不承认有这回事。
因为当时正是季大朗要上学堂启蒙的时候,季平一家里也急需用银子。
是以,为了季大朗能进学堂读书,没能成功拿回银子的季平三,因为看病的银子不够,就这么去了。
要说起来,季大朗能读书,那都是用了他三爷爷的命换来的,本来那就是季平三借出去的银子,就应该还。
现在倒是好,还说起大宝三人读书,是卖了四宝得来的钱?
他倒是有脸这么说!
这个季大朗实在是太没分寸,在这个谣言能杀死人的年代,这么造谣她三个儿子,她绝对忍不了。
“上车,你们慢慢详细告诉娘。”孙书月说道,先带着三兄弟离开学堂。
大宝二宝三宝坐在小车后棚里,平时都是欢声笑语的,这会却笑不出来,三个小孩都满脸委屈。
这蔫耷耷的样子,看得孙书月都有些心疼。
“你们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