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郁闷的望着李君。
之前,不是你说让找你聊聊的吗?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
狗大走了过来。
“咳咳。”
“我们家李君的意思是,你得拿出点值钱的东西,哪有平白帮人忙的道理?你有什么宝物或者钱吗?”
“钱?没有。”
“宝物?这些算吗?”
玄水张开大口,忽然吐出几枚金钗玉钏,以及一些女人首饰出来,阳光下,这些首饰熠熠生辉。
李君满脸黑线:“玄水朋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自己去报仇雪恨,方能解心头大恨。”
玄水沉默不语。
接着,李君又好奇的问道。
“你一头蜘蛛,哪里弄来的这些女人首饰?”
玄水道:“之前租在这儿的是个有钱女人,她是青楼从良的妓女,也是那人渣另一个姘头。”
“真真死后,让这对狗男女沉了井,我,我气不过就弄死了这个女人,用红绸子勒死了她。”
李君沉吟:“或许,她也被邪术所迷?”
玄水冷笑。
“不错,她确实让邪术迷惑了心智,就赖金银这个狗东西,几个女人看得上他?何况阅男无数的青楼从良女?”
“不过,那又如何?我是妖物,我只对我的真真负责,其他凡人关我毛线事?”
“况且,她也确实死有余辜,她如果心中没有恶意,怎么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真真当时也被迷惑了,可是真真自始至终都没有干过坏事,她最终还一头撞死了。”
“不对,……”
玄水忽的咬牙切齿。
“真真并没有死透,还有一口气,是这个女人嫉妒她,拿麻绳生生勒死了真真,……就是这个麻绳。”
玄水又吐出一根麻绳。
李君认得,这是之前井里的那根麻绳,上面附着游魂。
原来是朱真真的游魂吗?
玄水厌恶的看着麻绳:“这游魂乃是真真怨气所化,还差点吞吃了真真的魂魄,若不是留着还有点用处,大爷早就一口吃了。”
“等等。”
李君忽然问道:“人死后,一般魂魄立刻出体,七日散尽,朱真真的魂魄为什么滞留体内?”
玄水想了想,犹豫道:“我不知道?或许是赖金银的邪术特别吧?”
“哦?他的邪术是什么?”
“把你知道的讲出来。”
玄水看了看李君,陷入沉思。
……
“真真是江都大户人家的小姐。
她自小便喜欢清净,大户人家内宅龌龊事多,真真便一直随她娘住在庄子里头。
那一日,我在外面捕杀虫子。
傍晚回屋的时候,才听人说真真跟人私奔了,跟一个叫赖金银的穷长工跑了。
赖金银是朱家的长工,长相尖嘴猴腮,五短身材,一口话说不利索,偷鸡摸狗,心眼还特别小。
连最穷的佃农也不愿将女儿嫁他。
他是个老光棍。
真真一直非常高傲,江都城很多青年俊杰想求娶,真真看都不看一眼,怎么可能瞧的上赖金银?
而且,朱真真一直生活在内院,就是偶尔出外院,也跟着许多丫鬟婆子,赖金银在田里干活,连外院都没有资格踏进。
真真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忽然爱上了他?
还一声不响的私奔?”
玄水最后道:“我估计,赖金银的邪术应该是间接接触生效,应该是一种媚术?”
狗大冷笑一声。
“管他毛线的邪术媚术,他又魅惑不了你,你既然知道他叫赖金银,也找到了九原县城,为嘛不直接去他家中,咬死他吖的?”
玄水苦笑。
“我区区妖物,尚不能化形,在县城行走非常不方便,一直躲在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