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硭默念:“保姆啊……”
而后眉头微微皱起来,“不想请。”
这些天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日子,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你吃饭怎么办?”
盛硭抿着唇瓣,在戚殷说完后立刻道:“我饿不死自己!!!”
为什么总是担心她吃饭的问题!她都那么大的人了,虽然吃的不健康,但是又饿不到。
盛硭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怕我吃不好,就来给我做饭吧。”
大小姐的脾气尽显,盛硭蹬着腿,“你好唠叨,没事儿就挂了。”
戚殷声音放轻,温和道:“嗯。好。今天我晚班,如果睡不着可以给我打电话。”
“谁会睡不着啊。”
“嗯呢。”
戚殷温柔倒是显得她不讲理,脾气还差。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盛硭把电话挂掉,恶狠狠咬了一口薯片。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拆了个蛋白棒。
垃圾桶里塞满了零食包装的垃圾,她沉思着。
或许需要改善一下伙食?
她想着,爬起来去翻戚殷上次冻在冰箱里的饭菜。
当她从微波炉里的热出来的时候,感觉颜色不太一样。
估计是放久了吧。
盛硭也没在意,端着啤酒鸡翅窝在客厅里,旁边放着几包拆了封的零食。
她拿封口机封上,放进零食篮里。
自己窝在沙发和茶几中间,把抱枕垫在屁股下面,开始这几天唯一一顿正餐。
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味道依旧很好。
盛硭打开电视,放了自己前一阵在追的电视剧。
觉得里面的长意美呆了,连带着鸡翅都多吃了几个。
……
戚殷坐在诊室的椅子上转动着圆珠笔。
门是敞开的,他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口,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佝偻着身子匆匆走过。
过了这个门,他停下来,歪头看向墙上挂着的牌子。
【心脏科/戚殷】
男人露出满意的微笑,往后倒退一步,站在门正中间像是僵硬的机器一样默默转过头。
阴郁的眼神狠厉的刺进戚殷的熠着光的眸子。
他摘下口罩,唇角的笑意深厚,微微启唇:【好久不见啊,戚殷。】
他无声地笑,眼眶深凹,看着戚殷的眼神像是饥渴人找到泉水。
戚殷一言未发,弧线锋锐的轮廓渲染着浓浓的厌恶和冷漠,那双黑白的眸子里波澜不惊。
男人看了眼身后,对他比了个手势,而后拉起口罩快步离开。
戚殷扯扯唇角,不见他都忘记了尘封多年的事情了。
是来示威的吗?
那可真是找对人了。
戚殷父亲曾经因为救人而过失杀人入狱,这个男人正是死者的儿子。
像只癞皮狗跟在自己身后,为了让他被污言碎语包围,也把自己陷入泥潭。
戚殷嗤笑,真希望他能搞点大事儿,别总是玩那些恶心的手段。
他靠着椅背,神色阴郁冷漠,像只潜伏在黑夜里的狼,弓起身子准备一跃咬住对方的喉咙,让鲜血喷洒,烫死那些妄想抛弃的记忆。
……
夜里下雨,盛硭关好门窗。把灯光亮度开到最低,她窝在床上敲键盘。
到了凌晨才入睡,沉睡中被绞痛的的腹部疼醒。
盛硭爬起来去翻医药箱,找到止疼药塞了两片,静等着药效发挥。
当心脏出传来刺痛和紧接着的气短胸闷,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
人民医院地下车库。
男人蹲在漆黑的角落里,脚边堆着一片烟头,等着手机的闹钟振动他才站起来。
活动麻木的脚踝,登上电梯去找今天值夜班的医生。
四楼有患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