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贤贞因此对沈星辰更多了一份信任。
但……开膛破肚治病……太惊世骇俗,她勇气不够。
还是先和家中长辈商量过再说吧。
邬贤贞一步三回头往外走。
在她后面待诊的是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年人,听诊室里喊“下一位”,他的一个家人立刻背起他往里走。
徐永文依然等着外面。
他准备和最后一位来求诊的人一起离开。
他和几个好友见邬贤贞夫妻脸色不对,正要围上去问情况,外面忽然传来喧闹声和急切的求救声。
“救命救命,神医快救命啊!”
“大家快帮帮忙,快喊神医来救命啊……”
大家诧异间,沈星辰已经拎着她亲手做的藤编医药箱奔出了门。
见到外面腹部血流如注、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她赶紧眯眼用神医金手指探查对方情况。
还好,这人的虽然肚子被什么东西刺破了,但内脏幸运的没有损伤。
病人亲友见到沈星辰伊始就吵吵嚷嚷向她求救。
话说的悲切又……滑稽。
“神医,求您救救他,虽然以前像他这种肚子被野猪拱破的人都活不成,但您是神医啊,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是啊神医,既然徐老爷那种其他人治不好的病您能治,这种应该也可以吧?”
“神医,你救救他吧,死马当做活马医……”
“……”
病人除了急需止血,其他不是太着急,沈星辰好奇的抬眼看了一下人们的表情,发现他们少数充满期待,多数都在尴尬的脸庞抽搐。
她扭头将沈云轩托付给徐永文照顾,大步走到病人身边,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先喂了他一颗口服止血药,然后指压止血。
她动作非常快,在大家看来,她的止血方法宛如玩戏法。
大家对她的医术不由更加信任。
在大家的瞠目结舌中,她淡定的吩咐病人的家属,“你们赶紧将他抬进诊室……”
她话音未落,柳秋娘尖声大喊,“不行!不能让他进屋,这太不不吉利,你祖父知道不会饶你……”
柳秋娘这些话虽然刻薄,但大家都觉得她说的话有理。
这是沈家的祖屋,的确不能让这种有可能殒命的人随便进去。
沈星辰也没有怨怪柳秋娘。
这的确是她的疏忽。
她淡定的对柳秋娘点头,指着隔壁那间前不久买下的石屋吩咐病人家属,“抬去隔壁那间屋吧,以后,那就是我的医庐。”
说实在,她也没想到今天一下子会有这么多病人上门。
好在,虽然其他没什么准备,但药品和医用器具都已经准备的相对齐全。
除了医用手套,诸如羊肠线、缝合针、各种手术器具,用烈酒提取的酒精、麻药、银质注射器、生理盐水、注射器专用针头、土制青霉素……她都有一些存货。
这种手术最好在无菌环境,现在没有这个条件,但至少不能让多的人围观,沈星辰知道不让病人任何家属看着不太好,冷声吩咐道,“我需要绝对安静,所以你们只能留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在这里旁观,其余人必须去外面等。”
病人家属很配合,很快就推选了病人的四十多岁的父亲陪同。
沈星辰目送闲杂人等出门,正准备关大门的时候,邬贤贞忽然“扑通”跪在她面前,“神医,能让我亲眼看看您的医治过程吗?”
不认识邬贤贞的旁观者们,“……”
这是啥情况?
这女人与屋内的病患是啥关系?
邬贤贞的丈夫此时已经镇定下来,他见大家不解,忙道,“是这样的,我内人患有肠痈,沈大夫说唯一的医治方法是划开肚子清理肠痈……”旁观者们倒吸一口凉气,“……”
开膛破肚?这不是杀人吗?
不,如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