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向着李旭和王好好连声道谢,“谢谢校尉,谢谢好好哥,谢谢。”
说罢了陆星的身事,李旭好奇地打听起陆星幼年时跟着白师父学武艺的事。
陆星笑了,语气里有着遗憾,“那会儿我太小了,不懂事,学是学了,只学了点皮毛。再稍长大一点儿,师父便故去了。”
李旭问道,“他都教你了些什么?可有门派?招法套路可有什么讲究?”
陆星道,“我那白师父常使的兵器是锏和唐刀,两件兵器他随身带着,就拿那个教我,后来他把两件兵器都传给了我。什么武学门派、招式名称,他并不说。我只学了些功夫,却不知是何门何派。白师父对过往之事只字不提,我那尘隐师父也来不问他。白师父的身世,县里人有猜测,可也只是猜猜。”
李旭想了想说道,“大约是个了却了一切恩怨,想要归隐的江湖中人吧。”
陆星说道,“我也这么想。”
李旭这时又好奇道,“哎,你的兵器呢,一定也带进营里来了吧,在哪儿,给我瞧瞧。”
陆星道,“锏在宿舍里呢,我那把唐刀,用布包起来放在包袱下头,在我那相伴的行李里。”
李旭奇怪,“刀怎么不带在身边?”
陆星笑了笑,“之前赶路的时候,刀是带在身边。进了廓州地界,要来投营,想着带把见过血的兵刃在身上倒不合适了。”
李旭明白,这是陆星“不想以兵刃对着未来的同袍们”的意思,他点点头,“入营之后自会给你们发放日常使用的称手兵器。你在步兵营,想使佩刀、剑、枪、盾牌和弓箭,都有。”
聊过了陆星的过往和他是因何来到漠北的,这时的李旭和王好好都清楚知道,这个人是卢俊保荐来的,他们在心里把陆星划归到“自己人”这一边,自然而然地开始跟陆星亲近起来。
给陆星和王好好添上热酒,李旭问陆星,对这片广袤的漠北草原,还有漠北三镇是否了解。陆星说在从京城往北的路上,沿路跟人打听过,进入漠北地界之后,在和本地人聊天时也尽量打听,不过所知还是不多。
李旭听罢笑了,说道,“好歹比你早来几个月,我们大概比你知道的多些。”
李旭和王好好向陆星说起了漠北地区的风土人情。他们告诉陆星,这片漠北草原上的游牧部族,据现在留存的一些地方县志里的零星记载,以及民间一些口头流传的诗歌,往上追溯,应该是从中原腹地迁居过来,成了这片大草原上的住民,渐渐地自成一族。
现在,居住在天晟以北和北燕西北边境的草原上的游牧部族,被统称为——漠北族。
李旭道,“这漠北族和咱们中原人,该是源自同宗同族。他们说汉话,写汉字,也读四书五经。不仅讲儒学,有的漠北族人还读道家、法家和墨家等的书藉。他们亦讲诗书礼乐,并非没有开化的蛮夷之徒。漠北族和咱们天晟通商,通婚,一直相处的比较平和。”
漠北族是个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大多能骑擅射,族人尚武,以武为尊。漠北族祭拜风神,他们有一些本族的日常习俗,可也过中原人的端午、重阳等节日,他们有自己本族的服饰,有时也会穿戴中原人的衣裳首饰。
这王好好这时搂着陆星的脖子,一脸严肃,半开玩笑地警告道,“这漠北族里的女子,可都厉害着呢,不可小瞧。”
漠北族内部,是以“部落”来划分,有如中原地区的不同村落一样,居住在这片草原上。
王好好道,“一个帐篷群,就是一个部落。帐篷群有大有小。大些的部落能有超过三百顶帐篷,六百多族人,养的牛羊、马匹能有上万;小的部落才有十几顶帐篷,甚至更少,二、三十人左右。每个部落有自己固定活动的范围,只在所占据的草场内生活和放牧。至于这么一大片草原上他们是怎么划分堪界的,咱们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啊,不同部落之间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