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自出一份钱,凑份子买来的,养在这里,为的是改善改善伙食,每到月底,杀鸡宰羊,大家打打牙祭。”
林子心明白了,点点头。
范老爹笑道,“这个啊,上头是知道的。按说是不应该,不过嘛这些小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时那营里来了人啊,还要蹭我们的烧鸡、烤羊吃哩。出了营就是大草原,羊只每日放出去吃草,再嘛,嗯,那些马匹剩下来的干饲料,给羊和鸡分点,也就够啦。”
把这些说罢,范老爹看着林子心,说道,“你即来了,这马场里饲养着的马匹,还有这些羊和鸡,就都归你照料了。”
林子心听着,乖顺地点了点头。
见林子心一直只是认真听着,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计较、介意的态度,范老爹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心想:倒是个实诚孩子,他就又道,“咱们这个马场,少的时候,有大约十来匹马,多的时候约有五十余匹,原该是配有三个人,可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这了。”
林子心听着,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另一边的马厩,槽内有马儿正在安静地吃着草料。
范老爹无奈地笑笑,说道,“没办法,留不住人。咱们这儿要说呢,过的也是平顺日子,衣食住行,也都不差。可是吧,这里生活枯燥无味,也是真的。那些个年轻小儿郎们,熬不住这没滋没味的日子。”
范老爹道,“在你之前,有个小子,入得营来做了半年,拿了饷银,跑了。唉,在的时候也是认真做活儿,但我也知道他心思活泛,总恋着那花花世界,呆不住。去了就去了吧。他这一跑,这养马场的活儿就是我在做,忙不过来了,临时随便抓几个守军来帮忙。马匹多的时候,活儿重,甚是辛苦,这些好好一定都告诉你了。”
林子心没有说话,只默默点头表示他知道。
范老爹又道,“如今你来了,我就把这处地方交给你了。若是事儿多,实在顾不过来,你告诉我,我安排人帮帮你。不过啊咱们营里真的是没有闲人,只有事等人,没有人等事。你来啊,我高兴,好歹多个帮手。”
接着,范老爹就一样一样地交待给林子心,告诉林子心在养马场里每日该做些什么,包括夜里需要喂的那顿草料,还有养鸡和放羊。
范老爹引着林子心往羊圈后面走,指给他看高大的围栏上的一个挂着铁锁链的木栅栏门,范老爹道,“瞧见了没,这里特地做了一个小门,你每日早上喂完了马,就从这儿把羊只赶出去,放到外面的草原上去,午时前把羊赶回来,再给马儿们喂中午的那顿草料。白天的每个时辰,当日的值守军会吹时辰号,晚间的守军也会按着时辰打更巡逻,你听到号声锣声,就知道时辰了。”
林子心低头道,“我都记下了。”
范老爹又告诉林子心,牧马场里那一排三间房子,就是他住的营房,“一间住人,一间当仓库用存放草料,还有一间用来放工具和杂物。住人的那屋子是个三人间,不过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说着,范老爹笑问道,“孩子,一个人住,怕吗,怕黑吗?”
这善意的、半开玩笑的语气,让林子心觉得他和范老爹之间的距离近了一步,林子心微微一摇头,“不怕,不怕黑。”
范老爹笑了,又告诉林子心,营里有大灶,三餐定时,迟者自误,“你呀,听到时辰号声,到饭点儿了,只管把手里的活儿先放下,先来吃饭,吃好了饭再做活儿。你在这里,只需把份内应做的事做好做妥,其他的也不与你相干,若是另外有事儿了来喊你,搭把手儿就成。”
林子心边听边点头,表示他都一一地记下了。
范老爹交待了一通,想了一想,说道,“嗯,姑且就是这些了吧,若是我之后想到了什么,再说给你。”
就在这时,营地里响起了一阵呜呜呜的有节奏的号角声,林子心一愣,范老爹笑了,“哟,刚才才说给你呢,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