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腰间摸出一样小东西,递给林子心,林子心接过一看,是个拴着一段细麻绳的木哨子。隋小亮一笑,说道,“这玩艺儿我会做,喏,你吹吹看。”
林子心把木哨放到嘴边,试着轻轻一吹,有一声“呜”的声音。隋小亮笑了,说道,“哎,你用劲点啊。这木哨给你,是这养马场里有了突发情况,或是你开栅放羊出去,遇到了什么状况,用来求助、呼救的,可得吹大声喽,才好让周围的军士们听见赶来相助。”
林子心听了道,“我知道,只是,现在吹那么大声,引动了周围的人,白赶来一趟,岂不是不太好。”
隋小亮一想道,“啊,说的也是。那这样,你再吹吹,别太大声,多吹几下,试试音儿。”
林子心照着隋小亮的话,又吹了几下哨子,哨音清亮,他们身处的又是天高地广的大草原上,声音能往四面八方传得很远。
隋小亮点头道,“行了。这哨子你随身带着,若是不小心掉了,我再给你做新的。”
林子心点点头,把木哨收进怀里。
这二人说话的功夫,余山已经把围栏上的木栅门打开,那些羊们像是懂事似的,一只一只相跟着走出木栅门,走到营地外围的草原上去,然后四散开来,吃起草来。
隋小亮笑着指着说道,“瞧,都懂事儿,都不用你吆喝,它们自己每日出去吃草。到时辰了你只要牵着头羊往回走,其他羊们就都会跟上来,回到这羊圈里来。”
羊吃草的时节,暂时没了事,隋小亮就拉着余山和林子心一起坐在草地上。
此时已是九月中,正是天高云淡的时节,天空很蓝,阳光暖暖的,草原上吹着一阵又一阵微风,淡黄、淡紫色的野花在风中轻轻摇摆,身后不远处就是小青山,原本浓绿的林木,被秋风染成了鹅黄、枫红,煞是好看。
耳朵里听着隋小亮叽叽呱呱的闲言碎语,林子心的心却不由地想到了陆星。
这个时辰,他该到漠北大营了吧,应该已经顺利入营了吧。
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些什么,希望他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过了一会儿,隋小亮提醒林子心道,“哎,木子哥,你出来放羊,可得留神听好营地里报时的鼓声、梆子声,别误了时辰,那可就没饭吃了。”
林子心点头,“我会记得。”
这时隋小亮又笑道,“不过也没事儿,真要错过了饭点,大灶上总归还会有吃食,不至于让你挨饿。”
又过了一会,隋小亮就说差不多该回去了,余山默默地站起来,引着头羊往养马场的方向走,其他的羊只果然乖乖地跟在头羊身后。
午饭后,隋小亮和余山继续在养马场里干活,隋小亮让林子心不用做了,“事儿都是一样的,这会儿有空,你再把你住的屋子归置归置,看什么该洗的你就洗去,走,我帮你拿木杆搭晒衣架去。”
林子心依言,把柜子里发下来的那些被褥、衣服,该晒的晒,该洗的洗。
林子心这边一心低头做活儿,隋小亮时不时暗地观察一下,看了一会,他伸胳臂捅捅余山,悄声道,“余叔,你瞧,倒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
半下午时,隋小亮过来对林子心说道,“木子哥,我俩还有事,不能再在这儿呆着了,下剩的活儿得你瞧着做吧,晚饭前再把这些马啊羊啊鸡啊都喂一次。吃过晚饭你就可以歇了,不过还不能睡,夜里亥时还得再喂一次马,马无夜草不肥嘛。虽然是大营里淘汰下来的马,可也不能亏待了。那顿夜草喂过,就可以熄灯睡觉了。”
林子心点头,“我都记下了。”
余山冲林子心点头示意,隋小亮边走边回头挥手,“木子哥,有事了你就吹那哨子,我和老余就在旁边仓库,听见响儿了我们就过来。”
林子心连声感谢,把这二人送出养马场。
赶在晚饭前,林子心提前铡好了大筐的牧草。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