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有镖师的商队一起结伴上路,安全上比较有保障。
奔波了二、三天,陆星帮徐岳他们联系好了。有一支数十人的商队要南下,光是负责押运的镖师就有十余人,他们愿意跟同样南下的学子们结伴同行。当然,徐岳他们这边也要付给镖师们一定的酬劳。
临行前夜,陆星又一次跟徐岳、马宏春在一起喝酒,这次他们没去客栈的酒楼,而是在马宏春的房间里。
马宏春看着他的腿,唉声叹气,徐岳劝他在回到家乡之后,再找当地的好大夫仔细给看看。马宏春直摇头,“好不了喽,再看也回不来了……”
想想现在还是傻愣愣的严富,马宏春难过道,“唉,小严好好儿一个孩子,怎么,怎么就……”
忆起严宣单纯活泼的笑容,陆星心里也难过。
三个人碰了一杯又一杯,互相说着叮嘱的话,彼此留下了老家的信息,都说希望将来还能有缘再见到面。
徐岳叹道,“唉,我这一行,最开心的就是结识到了你们三个朋友。”
“我也是,”马宏春说着,左手拉住徐岳,又手右住陆星,直道,“多保重,多保重。”
徐岳他们都问过陆星接下来的打算,陆星说他要跟相伴再好好商量商量,他们便没有再提要和陆星结伴而走的话。
次日清早,三辆马车分别载着严宣、马宏春和徐岳,离开了崇仁坊。陆星这时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先向店主和诸位店伙计们道别,感谢他们多日来的照顾,然后骑上马,随着徐岳他们的马车队而行。
马车队和离京的商队两下里汇合,结成一队,向着城南一路前行。
走着走着,快到盛京城南的启夏门了,陆星回过头遥望皇城的方向,忆起七月初时他初进京的情景,心中感慨不已。
盛京,来了一趟,该走了。
这一行人是一大早启程上路,行至京郊王家村这里正是过午,商队小息吃饭,陆星跟徐岳他们说去接木子过来,大家互相道个别。
赶到茅屋那里,陆星三言两语向林子心交待清楚,就接上他回到王家村。
再见到徐岳、马宏春和严宣,林子心不由也愣了一下。现在这三个人,跟在寄州初遇时三位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年轻公子,相差可太大了。
徐岳是三个人里状态最好的,可双眼中明显地失了神采,憔悴得很,马宏春的一条腿残疾了,严宣愣愣怔怔的,已经认不得林子心了。
徐岳他们见着林子心,又是一番感慨,他们关心林子心的身体,问他这段时间住在京郊可还好。林子心只说他还好,谢谢徐岳他们的关心,他也很惦记着他们。
众人叙了一会话之后,陆星找了个借口把林子心叫出来,二人来在无人的角落里,陆星悄悄问道,“大夫,大夫,你瞧我那两个朋友的病,还有得治么。”
这是陆星第一次认真地管林子心叫“大夫”,搞得林子心十分不习惯。
想了想,林子心道,“严公子那个情况,我想着,等他回到家乡,在父母身边,得着照料宽慰,再缓一些时候,可能是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陆星欣喜地问。
林子心道,“他那样子还不像是疯,更像是‘唬着了’,他到底年纪小些,又哪里经历过大理寺的牢狱。回到家里,回到熟悉的环境,身边都是亲人,好好照料调养,或许会恢复。”
陆星边听边点头,然后道,“那我照着你的话,说给他家小厮,让他回去后告诉给小严的父母,依你的话而行,成吗?”
林子心想了想道,“你把这话当成是叮嘱,去说吧。要让小严在熟悉的环境里,温和地待他,照料他,不能心急。”
陆星点头,“我知道。”他转而又问,“那小马的腿呢?他的腿还能医得好吗?”
林子心摇了摇头。
陆星皱眉道,“嗯……那个……不是说神医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