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夜……”
卢俊保眯起眼睛笑了,“我啊,跟这盛京城里许多的姐姐们都是朋友。你不要看这些乐师、歌姬们,虽是乐藉,有些也是有情有义,并非一味见钱眼开。”
陆星明白了。原来前日那一伙来客栈里卖唱的歌姬,内里是有人受了卢俊保的托,以手帕向他传递信息。而那手帕上的信息,就是让陆星知道他是安全的。
举起酒杯,陆星向着卢俊保道,“敬你一杯。”
卢俊保笑着还礼,“我也敬你一杯。”
两人喝着酒,又聊了起来。之前时他们二人就聊过,彼此甚是投契,虽然出身、成长环境大不相同,却意外地有着很多共同语言,很能聊到一块。
聊着聊着,窗外天色渐暗。卢俊保告诉陆星道,“你啊今晚也就别走了,还住在我这里吧。我呀,好些日子没有个能说得这么畅快的朋友了。”
陆星笑着应道,“好,我留下。”
仆人送上一桌新的酒菜,又拿来几坛好酒。卢俊保指点着桌上的酒菜道,“从附近的馆子里叫来的,不要以为只有城北的大馆子才做得好菜,这城南的平民坊里,也有菜烧得好的小馆子。来,来,尝尝,尝尝。”
两人继续喝着酒聊着天,彼此心里都有种“遇着知己”的感觉,陆星这时觉得,跟这位新结识的伙伴在一起喝酒,比和那些学子们在一起时更加地痛快和自在。
把心里的想法告诉给卢俊保,卢俊保笑道,“之前都说了嘛,咱俩也算是有缘,有缘的。”
陆星笑道,“这一次进京城,发生了很多意想之外的事情。能认识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很高兴,很高兴。”
卢俊保拉着陆星的手,笑道,“我也高兴,高兴得很。”
陆星给卢俊保讲他在祈县时的趣事,卢俊保也讲了很多京城逸闻给陆星听,说着说着,二人说起了各自的爱好,陆星自然是那老三样儿,听说书、听小曲、看美人。
卢俊保知道了哈哈大笑起来,抓着陆星的胳臂直摇,“我一也样,我也一样!”
说起“美人”这个话题,卢俊保更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告诉陆星京城里的闺秀们、民间佳人,还有平康坊里的舞姬、胡姬等等,一一评说起来,把这些说完,卢俊保又说到了青阳学宫所评的惊鸿榜,更是眉飞色舞。
卢俊保提到惊鸿榜,陆星心里顿了一下,只听卢俊保说,笑而不语。
卢俊保呱啦呱啦地说了一大通之后,手肘碰碰陆星,带着醉意和笑意的眼睛眯了起来,问道,“哎,你那县城,可也知道这惊鸿榜吗?”
陆星笑了,“当然知道。这是天下闻名的,天下人都知道,我们乡下小地方也是知道的。”
卢俊保感叹,“哎哟地,声名传得这么广啊。”
陆星说道,“那青阳学宫是天下闻名的学宫。虽然是在临东国,可是周边他国,天晟、北燕、北莽、东北、南蒲等,哪个不认它是正统。既然青阳学宫是这么有名的正统,那它所评,天下人自然知道。”
卢俊保这时又感兴趣地问道,“哎,你在京城这些时日,也曾四处逛过,游过曲江,进过平康坊。这些天里,可有见过什么让你惊艳的美人?”
陆星脸上做思索状,心里在想:这可怎么回答你呢,美人,天下第一的大美人,那是我内人!
想了一会,陆星摇了摇头。一见陆星摇头,卢俊保不乐意了,“哟,我们京中美人,还入不了你一个乡下小子的眼啊。”话说完,卢俊保想了想,自己又道,“哎哟,可也不好说。想那西施,也不过是个乡间浣纱女。自古穷乡出美女。嗯,若有时间我要出去看看,出去看看。”
陆星听卢俊保念叨,内心继续笑而不语。
两人继续喝酒聊天,从天傍黑聊到了起更,都有了酒意,聊得也更开了,越来越有熟不拘礼的感觉。
卢俊保胳臂搭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