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衣即可,把该用的日用品带上,若是短少什么,路上补买就是了。”
陆星是惯常外出办差的人,而林子心这么些年在外流浪,也很知道在外的人该带好的必须品有哪些。林子心道,“我这就着手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和你商量。”
陆星听了,笑得眼睛眯起来,把头靠上林子心的肩,说道,“你性情真好。”
林子心听了不由道,“哪里好了,我都没觉得。”
陆星笑着道,“可好了,凡事有商有量的。嗯,我喜欢。”
林子心顿时耳朵一红,然后道,“告诉你,我性情一点儿也不好,往后你就知道了。我在家的时候,娇生惯养,为所欲为,哼,我……”说着说着,林子心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虽然自幼被娇宠着长大,但家教极好,并没有被宠坏。
陆星笑着投给林子心一个“随你怎么说,我才不相信”的眼神。
陆星又道,“估计这两天里,我要带着你上京城的消息就会在县城里传来,也许会有人来家里问情况、委托捎带家书信件,或是有相赠之物。我若不在家,你先收着。”
林子心知道,陆星从小在这座县城长大,后又成为本地捕头,守护一方安宁。这么些年下来,自然有结下情谊,临别之际,一定会有人要送些赠品给他。林子心道,“我知道,我会收好,然后一一告知你。”
陆星这时又道,“这一趟上京城,路途遥远,也不知道我所有的钱够不够盘缠所用。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一定不会委屈你。”
林子心听了笑笑,说道,“放心吧,够用的。我这里还有钱。”
陆星“嗯”了一声,摇头,“你的钱还是自己收好。”
林子心道,“你之前跟我说,不让分你我,怎么,现在倒跟我分起你我来了。”
陆星道,“不想委屈了你嘛。”
林子心笑道,“不会的。之前六年里我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说给你你都未必信。放心,我没那么娇贵。若真到了盘缠不够用的时候,想办法找事情做,再挣就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要总惦念着这个心里为难。”
见林子心说出“船到桥头自然直”,陆星就知道林子心是做好了坦然地跟随他一路上京的准备了,就点点头道,“嗯,你说的是。”
到了第二天,果然,有城中百姓找到杨柳巷来,向在家的林子心打听情况。有人是不信六爷要走,来问个真假;有人是知道他们要出远门,来询问会走哪条官道,经过哪些州府县镇,想托着帮忙给外地的亲人捎信;还有人是知道陆星要上京赶考,心中不舍,前来探望。
这些上门来的人们,林子心一一招呼应对。
陆星要进京参加武科举的事也在衙役和守城军们的中间传开了,大家都说很好、应该,但同时也都舍不得这个亲密合作了数年的同伴。
陆星晚上回到家,林子心把白天时家里来人的情况一一给陆星说了,又拿出收下的赠品来。赠品主要是大家所送的银钱,其中就有刘县令专门派家人送来的五两银子。
林子心道,“不用问我都知道,那些人都是昔日曾经得过你的照顾、保护的人们。大家好像约好了似的,都是给的银钱。想来是知道咱们要上京,一路上需要盘缠。”
陆星笑道,“嘿,换做是我,有同僚要出远门,我也会送一份拿得出手的银钱表达心意了。这个最实在。”
林子心又说,有些街坊想托带信件、物品给外地的亲戚朋友,“只是还不知这北上一行,你计划要走哪条路,经过哪些州府,所以我也没敢应承。”
陆星道,“这个不急,等我约好结伴而行的商队后,我会告诉县里人,有什么家书啊物品啊要托带的,只管交给我,保证送到。”
林子心道,“那要是再有人来问,我便这么说了。”
聊过闲话,陆星靠到林子心身边,说道,“告诉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