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星等人正在客栈里准备走,有几个住在附近客栈里的学子们找了过来。原来,这几个人听说今天有人要往京郊的喜园去,他们也想同去,过来寻伴的。
既然都是同科的考生,马宏春笑着都应下了,又说昨天约好的那些人,今天己时整在坊门那里等,告诉大家这会儿该过去汇合了。
一群人骑着马来到坊门处,果然,昨天一起喝酒的那几个学子们已经都在了。等人到齐,大家便结队出了坊,沿着正街向南而行。
一路经过崇义、永宁、靖安等居住坊,众人边走边看。严宣骑着马凑到陆星身边,向陆星说道,“听说这些居住坊内有各色大小店铺,供应坊中居民的衣食住行等,虽不如东、西两市的店铺大,但也有那别致的小店,值得一看。”
陆星听了笑道,“好啊,有空咱们过来逛。”
走着走着,陆星一边看街景,一边想到了林子心给他讲过的关于盛京的俗语,说这盛京城,东贵、西富、南贫贱。整个城市,越往南的那些内坊,住的越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达官贵族们多居于城内东区的内坊,西边各坊主要住的是大小商人,有不少在盛京做生意的胡商在那里置宅子安居,而盛京最北,便是皇城所在。
留意之下,陆星觉得这俗语形容得很是。越是往城南走,屋舍越来越平民化,进出坊内的人们的穿戴也越来越朴素,而且地方愈见宽敞,街巷里出入的人看着也没有那么稠密了。
陆星心想:不知道在这城南一带置一处房舍需要多少钱。再想想来了这几天所见识到的盛京城的物价,他暗想:都说盛京居大不易,看来他一定要把那犀角章给我是对的。
过了大雁塔,再转向东南,房舍渐少,林木多了起来。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曲江池。此处是一个天然湖泊,围绕着这个湖泊,部分在盛京城内,部分在城外,修有一大片园林,是盛京百姓们最常来的一处公共郊游之地。
陆星他们这些学子们一直念着要去的“喜园”,就在该处园林的西面。
曲江池这一片地方面积广阔,有山有水,环境优美,此地建有皇家的行宫别苑,也有王公贵族在这里建起别墅,夏季来此避暑,还有富商在此盖起小的私园,闲时带着家人过来小住。
曲江池的东南一角,原本有一间道观,后来道观觅得新址,搬迁过去,观主就把那块地划割成几块,分别出售给了几个商人。别的商人都是盖起私园别院自住,其中有个商人在他买下的那块地上引进活水,栽花种树,盖了楼,建了一处园林,取名的时候为讨个吉庆,便叫“喜园”。
那商人没有把喜园当成私人园林,而是对外开放,任由得人们随意进园游玩,园中盖的楼就当做酒楼经营,聘了厨师,专门承接各种饮宴酒会。每年来曲江池这里游玩的百姓很多,一来二去,喜园的酒楼就渐渐有了名气。
来京城参加科考的学子们一般都会到曲江池这里来游玩,往往也会来喜园吃饭。起初,是有来吃过饭的学子考中了,然后又回来喜园摆宴庆祝。后来又有传说,说这块地方原是道观的,受过香火,留有“福气”,喜园就成了文人学子们的一处“朝圣地”。京城的和外地来的学子们,必到此地游园吃饭,沾福气讨彩头。
喜园的“传说”在民间流传已有多年,天晟的老百姓们都知道。现在,陆星他们这一伙学子们一样不能免俗,要在开考之前到喜园来吃一顿酒席,讨个好彩头。
见一大队骑着马的年轻人过来,喜园的伙计察言观色,早就瞧出这该是参加不久之后的武科举考试的学子们,连忙迎上来招呼。马宏春年岁略长一点,又是个开朗外放的个性,自然而然成了这队学子们的领头人,他上前对店伙计说道,“给我们找个好座位,要凭窗临水的,我们要看景儿。”
这些人是一早就出发往喜园这里来,到的也比较早,此时酒楼的客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