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锁好院门。
这么一番,林子心着了凉,感冒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只觉得头晕身热。他知道这是小毛病,但是人很不舒服,心情也变得懊糟。
手边就有治疗风寒感冒的药,林子心煎了药吃了,当天早早就关门落锁,盖上厚被子睡下了。
今早醒来,感冒症状消褪了,身子轻松了,只是人出过汗,身上的湿粘感让林子心难以忍受。
自从陆星外出,林子心一直深居简出,这时他暗想:反正也不会有人来,便索性继续关门闭户。
到了中午,吃过午饭,烧了热水,林子心在房里擦洗了一下。换上干净衣服,整个人舒坦了。借着沐浴过后的那点暖意,林子心半靠在枕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着了。
陆星的本意是想先回家看看,但是毕竟还算在办差期间,不好太过随意,进了祈县城之后,他和两名同行的捕快先往县衙里来。
衙门里今日当差的众人正在公厨上吃午饭,突然看到陆星他们回来,大家都很高兴,纷纷道,“哟嗬,你们可回来了!”“终于回来啦。”
陆星被拉着道辛苦,又有人道,“正好,才开饭,给他们也盛上,盛上。”
赶了半天的路,这三人也都饿了,于是一起坐下先吃饭。
米三道,“六爷,你们这一趟也去得太久了,这得有二十来天了吧。”
不等陆星回答,同去的一名捕快就道,“二十三天啦。”
其他人打趣道,“想家里了不?”
有人应道,“那能不想嘛,真是。”
大家都笑了起来。
陆星吃着饭,心里盘算着,等会交办过差事,就赶快回家,还要向县令请一天假,明天他要放假,要在家里好好呆呆。
家,嗯。想到这里,陆星心里美滋滋的,大口吃起饭来。
吃过饭,陆星等人先来向刘县令呈上公文和信件,报告他们这一趟出去查获到的情况。
陆星他们在某镇的当铺里,发现一件首饰,正是祈县当铺被偷走的,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被他们抓到一个人。那人本是农夫,原是想搞点外快自己花用,贪念之下,入了马匪的伙。这名马匪小喽啰交待出来不少事。
陆星告诉刘县令等人,他们查得,腊月十九日翻越城墙进城,放火,偷盗当铺和首饰铺的那伙人,就是抓了孙队正一家,又假扮孙队正家人骗开城站,打伤守城军,放火并盗抢绸缎铺的同一伙人,而这一伙人,也正是围困祈县十余天的马匪们。
“同一伙人!”刘县令惊讶道。
“对,”陆星道,“不过他们行事时不是全部都在,潜进城偷盗的是其中一些,抓孙队正一家和骗开城门进来的,是其中一些,只有马匪围城时是全员一起行事。”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刘县令问道。
“不多不少,三十人。”陆星答道。
“啊?切!”不等刘县令说什么,主簿就道,“这么点儿人,早知道就该让守城军出去,把他们全都抓了。”
陆星摇头,“不可。那伙人人数虽然不比守城军,却有心狠手辣之徒在其中,想想他们杀的那两个人。那时马匪们已有人质在手,只能想办法与其周旋。”
接着,陆星把他们查得的那伙马匪是怎么互相相识,怎么勾结在一起,又是怎么计划,怎么行事的,都讲了一遍。当前前后后,所有发生过的事都被串连起来,县衙众人的眼前顿时明朗起来。
陆星又道,“这伙马匪里有小头目,有小喽啰,他们不是互相之间全都认识,只是一起行事,并不知道对方真实的姓名,追查起来有难度。我们顺着线索,有邻县和雍州府的捕快们协助,已经抓到了三个,已经关进雍州牢里。还要继续再追拿。”
“不过,”陆星话锋一转,说道,“马匪里的小头目,分得的脏物多,是不小的一笔钱,拿了钱,恐怕有的人已经逃出河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