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十二天,陆星仍然没有回来,林子心不免忧心,这时,路过祈县的商队捎来了陆星给他的口信。
找到杨柳巷家里来的是商队的伙计,来人告诉林子心说,六爷托他带个口信,六爷一切安好,现人正在雍州,尚有事无法回转,待事情办完了就会回祈县,让“木子哥哥放心”。
听到说陆星人在雍州府,林子心的的心情顿时七上八下起来。来人的口信带的很简单,林子心知道,陆星如果是在处理什么案子,那自然不能随意向外透露,可要不是呢?
不是说是出去在小村小镇上暗中查访马匪踪迹的么,他为什么又会在雍州府?
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林子心坐立难安了一阵,转念一想,如果陆星真的知道了李木的身份,这时候已经该有衙役上门来捉拿他了。
罢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林子心决定在陆星还没有回来的这些天里,继续等他,和想他回来之后该用什么理由向他告别。
同样,祈县县衙那边也得到了捎来的口信,报告了陆星现在的所在,说待回来时亲自向县令报告。
县衙里的大家都在猜测,不知道陆星他们这一行是又遇着了什么案子。
文书心里急,直挠脸,“这个六爷,他不只字,找府衙里的人写一封信也行啊。”
主簿道,“那不就成了公文了。若是能写,六爷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恐怕是事情还没有个定论,不便下笔。”
刘县令在地上转了一会圈,问道,“会是什么案子呢?难不成是年前的马匪案有了眉目?”
主簿道,“且稍安,六爷既然能捎带口信回来,就说明他们那一行人都平安无事。等他们回来,咱们自然也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一转眼,又过去了十天。
陆星和同行的两名捕快,已经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准备启程离开雍州。
陆星向着同伴们笑道,“这文书和信可得收好。”
同伴道,“有劳六爷。还是六爷拿着我们放心。”
陆星道,“咱们一路下去直回祈县,路上就不耽搁了。”
同伴道,“哎,这一趟出来的有点久。”
陆星听了,心想:确实没想到这趟差能连二连三地碰到预料之外的情况,出门的时间是有点长了。也不知道木子哥哥在家想我了没。托了路经祈县的商队带话,也不知道那口信捎到了没,有没有给木子哥哥说清楚。
这几个祈县的捕快,平日也难得进一趟雍州,公事已毕,临回去之前,陆星给大家留了半天时间,说“既然来了,咱们好歹也见见事面”。
在街头闲独逛的时候,陆星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镀金发冠,又想到了许镖头给他说过的话。
回去,回去跟他商量商量。
陆星开始在心里盘算着两个人一起去盛京,往返以及住宿,需要多少花销。
这边,陆星带着要说“告辞”的心情,走在雍州的街头,此时,另一处地方,也有人怀着同样准备“告辞”的心情。
晟京城里的五皇子府,从下午开始,后院里就一直响着热闹的鼓乐声。
前院的仆人们,听了半下午的鼓乐声,有人小声道,“这才什么时辰,就这么热闹。”
旁边的人道,“嗨,你还不知道,咱们府里,甭管外头发生了什么,都是一派歌舞升平。什么都能停,舞乐不能停,什么都能没有,歌姬舞姬不能没有。咱们皇子啊,就好这一口儿,他啊,也就是那样儿了。”
几个仆人互相对视,齐齐摇头,然后各自走开了。
后院,平时五皇子李旭坐卧起居的偏殿大厅上,一班府里的乐工正在演奏着时下京城里流行的小曲,几名装扮华丽的歌姬随着曲声翩翩起舞,广袖轻盈,裙摆婆娑。
不过,该是皇子坐着观舞听曲的台案后面,此时并没有人。
卢俊保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