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被严宣和马宏春足追着问了两天的“练的什么功”和“师门为何”,他反复解释说明,那二人才算是不再刨根问底了。
在赶路中途休息的时候,见马宏春又扒在陆星身边,说着“会不会是师从少林”的话,徐岳不禁笑着摇头。
陆星是真的不知道他师从何门何派,甚至他连他那位白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他觉得师父可能也并不姓白,那一心归隐的老人只是随便拿了个姓氏说给他和尘隐师父听罢了。白师父只教陆星武功,几乎从不提及他的身事。
“那时候我真的年纪太小啦,不懂事,也记不得那么多。”陆星告诉马宏春道。
马宏春一脸认真地分析,“看你这力道刚猛,这等气劲,除了少林,还能是哪门哪派呢。再者,少林寺除了教授那些受了戒的内门弟子之外,也收俗家弟子,无需剃度。他们于武学传授上并不吝啬,不是那藏着掖着的小家子。所以呀,你那位师父,很可能是个少林的俗家弟子。”
“哦,”陆星听着马宏春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又忙认真道,“哎,哎,我可没出家啊,我没出家!”
其他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马宏春拍着陆星的肩膀道,“知道,知道,俗家弟子。”
陆星一本正经地道,“我又爱喝酒,又爱吃肉,听小曲儿看美人的,我,我俗得很呢。”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又向前走了两天的路程,都城盛京,仿佛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这两天里,这一行人于路上遇到了更多上京赴考的学子,有的人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各走各的,有的人就提出结伴同行。走着走着,这只队伍的人越来越多了。
林子心暗中观望,发现这些学子们有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上京的阵仗比马宏春更甚,车马行李仆从一大堆,而有的穿戴普通,单身独行,更有那破衣草鞋,只带着兵器,连行李都少得可怜的人。
科举是朝廷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们实现志向的途径之一,若能得中,便是一朝鲤跃龙门。各个阶层的人们平等的参与,虽然参考的学子们在家世上有差距,但于“科举”这件事上来说,大家还是站在一条起跑线上。
陆星他们这一支上京城的队伍,人越来越多,行进的队伍越来越壮大,鱼贯而行的车辆马匹总能引起路人们的注意。
这一队学子中,马宏春的年纪还不算是最大的,但他性格外放爽快,跟谁都有股子不见外的欢乎劲,而且待人诚恳亲切,自然而然成了“带头人”。有些因为性格和家境的原因,犹犹豫豫要不要同行的学子,很容易就被吸引过来,一起上路了。
白天,大家一同赶路,傍晚,一同往客栈投宿。集结的伙伴多了,虽然串联起来不免闹哄哄的,等了这个,又要等那个,又谁谁谁有了什么杂事要耽搁,但是在赶路的时候,人多,安全感就多,也有话说,脚下的路途不那么枯燥了。
遥望着大官道通向的远方,有人眺望着,“快到了吧,应该不剩下几天的路程了。”
陆星拿出地图,有人凑过来一块看着讨论着,“咱们现在在哪儿呐?”“走到哪儿了?还有几天的路呀。”“哎,有谁是上过京城的吗?还能记得怎么走吗?”
问了当地人,得知大约还有三天左右的路程就能到达盛京,赶考的学子们都高兴起来,“不远了。”“快了快了。”“哎呀,真的要进京城了。”“进了京城咱们该怎么办哪。”
陆星收起地图,眯起眼睛望向远方,心里盘算着。之前商量好的计划,也到了该实行的时候了。
这一边,陆星边走边想着他的计划,而远在盛京皇城里的一处,也有人在想着他的计划。
下午时分,二皇子府。
荷花池里荷叶亭亭,一片碧绿,阵阵微风吹过,吹动了窗上垂落的纱帘。
二皇子李昌正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