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林子心一方面感到安心,一方面又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可不能在外人,尤其是陆星的面前,暴露他懂医理的这件事。
“我哪是药工……”林子心说道,“我不过是从小就在隔壁药铺玩耍,识得几种草药罢了。再说,那些草药人人都认得,知道是治什么的。”
陆星笑了,“是认得,不过就算我上山去打猎见着什么药材,我也懒得摘。倒是你,跟个捣药兔子似的,见着草药就往回采。”
林子心一听,瞪着陆星道,“你才是捣药兔子。”
陆星哈哈笑了起来,“莫气、莫气。”
林子心道,“人吃五谷,哪有个不生病的。家里备一点草药,总归能派上用处。”
陆星道,“是啊,瞧,这街里街外的,好多人家都吃过你给的药呢。”
把话题转走了,林子心心里说不上是松快,还是愁闷,他瞧瞧陆星,见陆星一副毫无心事的开怀样子,顿时心中就益发纠结了。
到了年初五这天,由北边官道上来了商队。陆星带着守城军们盘查过,确认身份后便让商队进了城。
这是一支专走河西道境内的短途商队,陆星向商队打听沿途官道上的情况,商队里的人们表示他们一路走来都平安,未见异常。陆星提醒商队里的人注意可能出没的马匪。
有商队经过的消息很便就传遍县里,城中百姓更感安心,这时,有芜村百姓来向刘县令请求,想让守城军去芜村先探一探,他们想回家了。
陆星带了一队守城军,骑着快马出了城,赶往芜村查探。
到了芜村,见村子虽然被马匪侵扰,但屋舍齐整,未受损害,陆星又往芜村周围的山林里查探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觉得可以让村民们回去。
这时,听得商路已通,住在齐云观里的灾民们也想启程往雍州去,派了人来向刘县令请求。主簿向刘县令建议道,“六爷也说,该往周边各处暗中查访马匪踪迹,何不让六爷带着捕快们,送这些人一程,也是两便,再则,给雍州等地的呈报,也该派人送了,此事不可拖延。”
等陆星从芜村回来,刘县令就和他说了这些,陆星也道,马匪一事该追查了。大家议定在年初七时,让芜村村民回村,送灾民们出城。
晚上回到家,陆星告诉林子心他要出去办差,最近这段时间可能时不时地就要外出,不在家了。
知道这是陆星的职责所在,林子心道,“你去吧,出门在外多加小心。”
陆星嘿嘿地笑,靠到林子心身边,说道,“我心里舍不下你。”
林子心略做犹豫,说道,“以前不是也没有我这个人,你不一样还是该办差就办差。那时如何,现在便如何。”
陆星收敛了嘻笑的表情,正色道,“现在跟以前怎么能一样。现在是现在。”
“如果,如果没有我这个人呢?”林子心说道,“以前,不也没有我这个人,你不也是一样地过日子,一样当捕快办差吗?”
陆星一听这话急了,抓住林子心的手臂道,“不一样,不一样!现在有你了!你来了,就不一样了。”
“若是我人没有来祈县呢?”林子心尽量用轻松玩笑地语气说出这句话。
陆星不懂林子心话里另外隐含的深意,但是他很不喜欢林子心的这种假设,一脸认真地说道,“没有若是,你来了,你来了的。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
见陆星这时是真的急了,不想引起他更多的怀疑,林子心忙笑道,“我只是假设。”
“没有假设,没有如果。你来了,你来祈县了。”陆星连声道。
“嗯,嗯。”林子心道,“我是说,我是说,你外出办差,不必牵挂我,我这么大个人了,会自己好好过生活。倒是你,出门在外,事事要当心。”
得着林子心的叮嘱,陆星的急燥这才缓和下来,他笑起来,“我知道。”
到了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