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已经得到手的金银落袋平安呢?
韩阳内心愁得不行,这情绪又不能被同伙们察觉,苦恼得很。
是不是一万两要的太多了?那时也觉得不多啊,一整个祈县城还是拿得出来的,再说,这么多马匪,哪个不贪心,要的少就分得的少,韩阳愿意,其他同伙们还不乐意呢。
背着人,韩阳暗暗抓头,烦燥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
木屋里,马匪胖老五和老七,都来问韩阳,接下来要怎么办?
“清理”掉一大批老幼人质之后,人质们的管理变得轻松多了,留了一半人质在芜村关押,还有一半被韩阳带来了城东门外的树林里,捆绑好,像装进笼子里的鸡鸭一样,经经关进了草棚里,同时在草棚里被关着的,还有孙队正和孙家的两个男仆。
马匪老七问韩阳,是否需要他出面和祈县方面交涉。手里抄着刀,老七说道,“大哥,过去了这几天,那县城里,不知道赎金到底准备得怎么样了。”
对这个老七,韩阳心里有些怵,这人是个狠角儿,当初眼见他一把拖出孙家的仆人,上去一刀穿心,韩阳现在想想还觉得胆寒。老七是韩阳身边不能缺少的伙伴类型,他能震慑住其他人,但老七的存在就有如一把双刃剑,他能捅孙家男仆,就有同样的胆量敢捅韩阳一刀。
韩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我再想想……”
老七道,“跟之前一样就行,让城里派几个人把钱放到咱们指定的地方,然后叫他们滚回城去。等咱们拿了,跑远了,城里见久未回应,自然会再让人出城查看,到那时,咱们早跑远了,他们就算插上翅膀也追不上。”
老七说得很轻松,一旁几个马匪们想像着那画面,仿佛钱已经就在手边,纷纷露出笑容,都道,“说得对,就这么办吧。”
韩阳却觉得,事情根本不会这么顺利。一切都是不可控的,因为,人是活的,有心思,有想法,而且心思想法会随着时间而变化。
要是如你所说那么简单就好了。韩阳在心里吐嘈道。
老七又问,“大哥是担心祈县那边耍什么花样?不怕,挑上两个人质,推到城门口杀了,不就得了。”
韩阳一听,微微摇头,“不妥,先不要这样。”他瞥见旁边几个正在听他和老七对许话的同伙,神情都有变,忙又补充道,“求财求稳,求财求稳。”
老七走开了,韩阳坐在那儿犯愁。
韩阳暗想:是能照老七说的那么做,祈县里有得是胆小鬼。但是,万一一队马匪去到城门口时,忽然一下城门洞开,那姓陆的带着一群守城军冲杀出来,别人先不提,老七再凶再狠,在那姓陆的面前也走不上一个回合,别说是壮汉,就是老虎也打不过那个姓陆的。
之前是用血震慑住了那一城人,但是,人是活的,心思会变,能震慑一次,二次未必管用,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韩阳想来想去,觉得说到底,是马匪的数量太少了,远达不到跟祈县的守城军相抗的程度,却又野心太大,想吞一城之财。
韩阳心里暗暗叹气。早知道,当初联络上那几个亲信弟兄,摸进城里偷盗一票就完了。
然而,正是那时韩阳的贪心,觉得七个人能掠到的财物太少,他又让另外六个人又去发展新的同伙加入,结果呼啦啦拉起了一队人。人一多,贪念叠加在一起,走到了现在这地步。
韩阳坐在灶火边,发起了呆。
这时,陆星已经在齐云观,点齐了他要带上城东门的灾民。那些人装束停当,准备跟陆星走。
陆星叮嘱道,“各位,上城楼之后,我和守城军们会在旁边保护你们,大家也请小心,在箭垛后面躲好。”
那几位灾民都道,“我们知道了,一定听六爷的话。”
单是这一日里的时间,暂住在齐云观里的灾民们,已经从来这里探望的祈县百姓那儿,听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