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也是大哥和那几个小头目拿大头,分到咱们手上,能有多少。”
一听这话,刚才提问的马匪嘀咕道,“既分不着,何必吃这苦,受这累呢。反正我也得了些绢帛……不若就这么散了。而且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跟在后面罢了,将来如果事发,也未必就算到我头上……”
这马匪小声碎碎念着,其他人听了,各有各的心思。
天蒙蒙亮时,林子心就出了门,去县衙的公厨上帮工。
这时候,县城街头已经开始有零星的行人,林子心还看到三三两两的街坊,袖着手,凑在一起说着话。
林子心知道,县城里的大家仍然处在不安、焦虑和恐惧当中,仍然担心马匪会攻城,害怕那些持刀拿棍的凶徒们会闯进县城里大肆放火和抢掠。
距离腊月三十还有三天时间,整座县城的人都在担心,这个年,还过不过得了。
陆星一大早就去联络了祈县的百户长们,然后走街串巷地去拜访城中的大户,告诉这些大户们县城里来了一批外地遭了灾的灾民,希望这些大户们能捐出一些多余的生活用品。陆星没有提到钱,只说“如果有暂且用不着的零碎杂物,舍给他们一些,好让他们过生活。”
大户们的态度不一,有的很客气,当即就唤来家仆,让在家里找找;有的答应的很表面,只是应着,却一动不动;有的则很不客气,冲着陆星道“既是县里收留,就该由县上负责,来找我做甚”。
陆星完全不在意大户们的态度,只是尽量请求。
在县城里走了一圈之后,陆星说他也得上齐云观看看,和百户长们道了别。
赶到齐云观时,陆星发现,已经有一些祈县的百姓们,自发地过来探视暂住在齐云观里的灾民们了,有人拿来一些自家用不着的锅碗瓢盆,有人拿来旧衣,有人送来粮食菜干,还有善心的妇人,过来帮手照料老人和幼童。
见着陆星,齐云观里的灾民们都认得他,纷纷过来表达谢意,又告诉陆星,住在观里,有瓦遮头,观里供给热粥热水,还有柴草可供取暖。
陆星知道,略感宽心,又告诉这些人,让他们去谢观主,是吴观主善心收留,又道,“若离开祈县后,在别的地方落下脚,可别忘了齐云观啊。”
见着吴观主,陆星谢他照顾灾民们辛苦,又说将来向雍州淀州等府呈报时,一定会好好给齐云观写上一笔。
吴观主对陆星说道,“全都是些老者妇人,甚是平和安静,暂且收容数日也无妨,只是……”说着他凑近陆星,小声道,“若是他们各家的郎君们能被解救出来,一家团聚,也就差不多该走了吧。”
陆星点点头,“前日我问灾民们中间的长者,是这么说,这一伙人是要往雍州去,不会在祈县多停留。”
吴观主听了道,“那……六爷,什么时候能把那些男子们从马匪手里救出来啊。”
陆星道,“我也正想主意呢。”
吴观主露出愁容,又忧心地问道,“六爷,这伙马匪该不会真的来攻城吧。啊,就算攻不进来,若是不免刀兵相向,也是让人担心啊。”
陆星笑了,安慰道,“放心,打不起来。”
吴观主道,“县里一直传说,说马匪有三千余人呐,我怕……”
陆星冲吴观主眨眨眼,说道,“你觉得他们有三千人的样子吗?”
吴观主不满地看着陆星,“哎哟,六爷,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嘛。”
陆星道,“哎呀,要知道还不难,你上城楼去,往城外树林里多瞧瞧,不就知道了。”
吴观主更加不满,“嗨,六爷,你又逗我,我哪儿敢呐,再说,观里现在这么多人住着,我得招呼着啊。”
陆星道,“吴观主,我瞧着这些人都是省事的,没有会挑刺儿的人。你且让他们住下,他们一定念着你和观里的好处,将来替你传扬。我去应付马匪,咱们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