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只需暂且稍安静待。
听了这话,马上有人大声道,“县令?统领?哼,有事还不是六爷你一个人说了算,六爷你说一,他们会说二吗?”
陆星一听露出不乐意的神情,说道,“怎么,不相信我们是一起筹划的吗?那你去问啊。”
那人一听,缩了缩脖子道,“我哪敢去问县令。”
陆星笑了,没说话。
又有人道,“稍安静待,我们敢吗?六爷去问问,这几天城里哪家不是夜夜睁眼到天明,就怕半夜里马匪攻城,进来烧杀。六爷,之前城里起火、失盗,已经很让大家害怕了。马匪们已经杀了三个人,三个人!还稍安?六爷是不怕,六爷有功夫,我们普通百姓可做不到。”
陆星见有人反复提及之前城里着火失盗和死人的事,他知道,之前马匪们亮刀的那一手,确实有效果,现在城中不少人都胆寒心惊。
有人怕,就有人不怕。这时又有人出来说,马匪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就该出城跟他们斗一斗,这时候当怂包软蛋,就只有被杀的份,“怎么能任由马匪们为所欲为,这一回让了,下回呢?以后呢?”
又有人出来道,“马匪手里有人质,若是他们以人质的性命相要挟,那时该怎么办?难道都不管了不成。”
有人顾及人质安危,就有人没有那么在乎,大声道,“马匪攻占芜村时,咱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怪不到祈县人的头上;那些灾民们咱们更是不知道,而且他们也不单单是祈县一个县的责任。不是咱们不救他们,是县城守城军人数少,本县是个小县,该配置多少名守城军这都是知道的事。若有事,怪不到咱们。”
反对的人一听,道,“你怎么能这样,如此冷血!”
这些人各有各的想法,在陆星面前又吵成一团。说着说着,又都开始冲着陆星表达不满。林子心在旁边听着,发现这些人对之前陆星所做出的种种努力,比如调度守城军、安排民勇协防,和马匪交涉等等,只字不提,只一味责怪陆星没有按他们的心思办事。
林子心边听边生气,暗暗摇头。心想:有些人分明就是借机闹事,有意刁难。
吵着吵着,话题又说回到“赎金”这个问题上。
有人是觉得破费一笔,在所难免,希望陆星能和马匪们协商,讲讲价钱,之前马匪们要求的数额实在是太高了;有人坚决反对,宁愿放弃人质。
陆星告诉众人,马匪们手中的人质一定要尽量救回,不能不管。听他这么一说,就有人阴阳怪气地道,“六爷若有本事救人,就去救,到时候可别找我们来要东要西就行。”
陆星自有计划,现在不便任意张扬,于是听是只着那些酸言酸语,也不反驳。
那伙人闹了一通,见又闹不出什么人,只好先走,又有人摞下话,说事情没完,还会再来找陆星。陆星很客气地把这些人送了出来。
林子心进来收拾那些用过的茶具和座席,悄声向陆星说道,“那些人,帮不上你的忙,还添乱。”
陆星笑笑,伸手悄悄握了握林子心的手,说道,“总有人能帮上我。”
把县衙里的杂事处理完,陆星又骑上马赶到城东门,他要逐步开始他的计划了。
自从前日陆星安排守城军和一班杂耍艺人到城楼上向着城外不远处,马匪们藏身的树林喊话开始,就有在城墙上巡视的守城军们,时不时地喊几句话过去,明里暗里的嘲笑讥讽,发泄内心的不满。
那班杂耍艺人,自从上次之后,跟东门这里的守城军们也混了个脸熟,他们现在也无事,想起来了就过来跟着一块儿骂上几句,痛快痛快。
天很阴,刮着朔风,不到酉时,天色就暗得快天黑了似的。
陆星问东门处的守城军,今天城外的马匪们有什么动静,守城军士们都表示,什么动静也没有,甚至连冷箭都没见着。
陆星暗想: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