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帮马匪吗?
陆星问道,“你们要多少赎金?”
矮胖子没答话,这时,又有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来,他手里拿着硬弓,腰侧挂着箭袋,刚才,这人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现在,陆星看清了他,只是,这人和其他马匪一样,一身黑色的布衣布裤,灰布面巾,黑布包头,只露出眉眼,着实不好辩认相貌。
那黑衣人弯弓搭箭,然后手一松,一只箭直射向城楼。
由于刚才在城墙上的守城军中箭身亡,现在一看那人射箭,城墙上的很多人都怕了,即使是躲在箭垛后面,都不由地团起身子。
这一箭的劲道是收着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越过城楼,射进城墙内之后,掉落在地上,马上有离得近的守城军奔去,拾起箭,跑上城楼,把绑着一封信的箭,交给陆星。
陆星没有马上打开信,而是拿在手中,冲着城楼下亮了亮。
见陆星已经拿到了信,拿弓的黑衣人收起了弓,亮着刀的黑衣人也把钢刀收了回去,矮胖子道,“刘县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得了钱,咱们兄弟自然退走。不过,也别让咱们等太久。”
说完,这群马匪就带着人质,隐入了城外的树林里。
眼见孙队正一家和那两名衙役都被马匪带走了,陆星心急,这时候他很想带着人冲出城去,跟这伙马匪拼一下,也许能把人救回来,但是他知道不行,现在不行。
看看城楼上现在的这些人们的表情,陆星知道,现在不会有守城军跟他出城追击败,人们刚刚目睹三起血案,都在害怕,近在眼前的鲜血瞬间便起到了心理作用。
那伙马匪,显然有备而来,一步一步,是一环扣一环的计划。
冷静,陆星告诉自己,我得冷静。
手里攥着信,陆星走过去,搀起刘县令,刘县令一把抓紧陆星的胳臂,他吓得嘴唇直抖,脸都青了,颤抖的声音说道,“六爷,六爷!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陆星说道,“我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刘县令这时仿佛才从恐惧中清醒过来一点,鸡啄米似地点头,“回去,回去,快回去!”
陆星把信揣进怀里,让人先送刘县令和主簿、文书等人回去,才下城墙,下面的百姓们就一拥而上,都盯着陆星,有人哭,有人问,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反复说的都是同样的话。
“六爷,怎么办啊?”
“六爷,马匪要攻城吗?”
陆星安抚这些街坊们,“他们现在还没有攻城,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有人跺着脚道,“哎呀,这攻进城来,不就是很快的事嘛。你们没有听刚才那伙马匪说,之前城里的火,就是他们放的,那时他们进得来,现在他们也进得来啊。怎么办啊,怎么办池!”
恐惧和焦虑,瞬间席卷过来,漫过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陆星反复告诉众人,“不会的,不会的”,但是现在,他的话显然人们不相信。
血淋淋的事实,刚刚就在众人的眼前发生,无可辩驳。
陆星让城墙下聚集着的人们先回去,又安排守城军防城东门,再找人安排板车竹席,将那名中箭身亡的守城军的尸体运回县衙,至于城外的两具尸身,陆星知道,现在无论如何是不能开城门出去了,他想出去都会有人拼命反对,也只能留待以后。
想想那两个无辜的亡者,陆星心中一恸,暗暗地想:我会尽快把你们接回来,让你们能入土为安。
把东城门这里的事暂时交待完毕,陆星匆匆上马,往县衙赶去。
林子心在人群后面,刚才所发生的事,他都看到和听到了。他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陆星。这时,林子心有点惊慌,有点担心,他和人们一样,担心马匪会冲进城来,如果那样,遭难的就不是一户两户人家了。
有些人回家去了,有些人往城中的别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