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一直不答话呢?”
有人道,“这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这时,一旁的守城军过来说道,“没什么热闹好瞧的,大家都散了,回家去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事情没分明,城外,鞭炮时还在不时地响起,人们心中疑惑,仍然不愿意走,大家继续留在城墙下,都想看个究竟。
这时又有人道,“这该不会是芜村那边过来的农户吧。”
祈县周围都是山,近处没有大的村镇,只有几个小村子,这人所说的芜村,是距离祈县最近的一个村,约有二十几户人家。
眼看这时节,就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节前的事,打扫、祭灶王等等,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出远门,芜村距离祈县最近,约有三十里的路程,从那儿过来,从时间和路程上看,倒是有可能。
一提芜村,围观的人们都表示很像,有人道,“城外的,大概就是芜村的村民吧,他们来这是要做什么,来打官司?”
又有人道,“哎哟,这放鞭炮,怕是有冤情吧。”
有人问,“那为什么还要拿面巾蒙脸,是蒙脸了吧。”
有人答道,“嗨呀,肯定是冤情大,来告官怕回去被报复,所以这才蒙面……”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纷纷点头。林子心在人群外边听着,心里也觉得这个猜测比较有道理。
大家还在这儿议论着的时候,又有从别处过来的人告诉东城门这里聚集着的人们,说其他城门外边,也有人,也在放鞭炮,而且和东城门外的情况一样,人不多,三个五个的,黑衣黑裤,黑布包头,蒙着面巾。
得着这个消息,原本想回家去的人,更不走了,都想搞明白大中午的这件“奇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叹道,“唉,芜村那儿这几天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城里一点儿不知道呢。”
有人道,“快过年了,大家都在家里忙着,最近芜村那边没什么人往县城里来,自然不知道。”
有人道,“哎哟哟,这是得多大的冤情,这么着跑到县城这儿来‘放炮鸣冤’,唉,可怜,可叹。”
林子心听着,心中暗想,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冤情。
就在这时,有人问道,“咦,六爷去哪儿了?六爷怎么不在,六爷不是守东城门的么。”
林子心一听,用目光四处寻找,果然,没看到陆星,他也不在城墙上。
有人答道,“六爷回衙门吃饭去了,说了马上就回来。刚才城外边鞭炮声响起的时候,六爷就让人问了放炮仗的人话了,可那伙人怎么问都不答,也不说要进城。六爷说那几个人若是没什么举动,就再观望一阵。”
有人大声问道,“六爷怎么还不回来?”
有人道,“六爷交待过的,吃了饭就回来。”
有人道,“还吃什么饭呐,都这时候了。”
有人斥道,“听听你说的话,饭都不让人吃了。六爷昨晚上在东门这儿守了一夜,那时候你在哪儿呢,你还在你家热被窝里呢。”
有人道,“等六爷来,问明原委,如果确是芜村人来县里打官司,让人进城就是了。”
到了这时,林子心也不想看这个“热闹”了,他想回去,稍后,杨柳巷那一带的街坊四邻们,自然会告诉他东城门这儿的事。
这么想着,林子心正要走,一扭头,就看到陆星骑着马从远处过来了。
一见陆星来,很多人都叫了起来,“哟,六爷来了。”
“六爷!”
陆星的脸上,还是他那一贯的笑嘻嘻的表情,他那股又痞又浪的劲儿甚有感染力,周围的人们看到笑着的陆星,大家的表情一下子都放松下来。
林子心一见陆星来,急忙避到人群之后,用身旁的人影挡住自己,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陆星见面,且不论陆星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在人前会说出什么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