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子心说道,“你又不是神,你哪能知道每一个进县城来的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计划些什么呢。”
陆星仍然懊恼于他的不察,“年下了,没有什么商队路过了,现在每天进城来的人并不多。”
林子心道,“你又不守城门,再说,你一个人,也守不过四个城门来。”
陆星一摇头,“祈县这位置,不是南来就是北往,两个城门罢了。”
林子心道,“那你也没有□□之术。”
知道林子心是在劝他,陆星一笑,“我就知道还是哥哥疼我,会宽我的心。”
原本有点轻佻的话,被陆星用感激的语气说出来,林子心看看陆星,别转目光,低声道,“本就不怪你。”
陆星告诉林子心,接下来他要带着捕快们查访这宗起火案,这个年,怕是没时间过了,“之前还想着,这是你跟我的第一个新年,想好好跟你在一块的,还想跟你去城中的道观烧香,和你去逛庙会,现在看来都是不行了。那伙贼子恐怕已经跑出去了,得去追查他们的行踪,我得出去,要留你一个人在家了。”
说到这里,陆星问林子心道,“对了,你灭火的时候,可曾察觉到什么异常没有?可曾看到行迹可疑的人?”
林子心摇头,“我赶到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很厉害,周围都是急着灭火的街坊们。事前你跟我说过,所以我格外留意了,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
陆星一点头,“我也是。看来,点起火之后,放火的人就跑了。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两个人能做得到的,是一伙人,他们有计划。”
把下午的时候从外头议论的街坊们那儿听来的信息,一一都告诉给了陆星,然后林子心问道,“这次的火灾,损失严重吗?”
听林子心这么一问,陆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是最让他和县令等人难过气愤的地方。
陆星告诉林子心,起火的地方一共有五处,分别在县城里的五个地方,相隔都不近,很分散,显然目地就是为了分散救火的城中居民,好趁乱做恶。
被烧毁的是一个木器行,三间杂货铺子,还有一个小酒楼。木器行还开门营业,但年下这时节已经没什么生意了,之前打好的家具基本已经售完,铺子里现在就存放着些家具半成品和零星木料,晚间关门落锁,铺子里没有留人。一把火,木器行被烧了个精光。
陆星说道,“好在店里没有人,算是幸事。”
另外三个起火的杂货铺和小酒楼,店里都留了看守上夜的人,事后店东们来县衙上报受损失的情况时都称,看店上夜的伙计们各有不同程度的伤。
陆星说道,“最近一直太平无事,那些晚上在店铺里守夜的小伙计们,除了注意灯烛,便没在警惕其他,略为松懈。半夜里正睡着,被人捉了,堵住嘴巴捆了手脚,装进麻袋里拖至一边,虽然没有被烧伤,有的人还是挨了打,最惨的是酒楼的伙计,一条胳臂被打伤了,听大夫说,恐怕要将养个把月才能好。”
林子心听了,不由心疼,叹道,“哎呀,这……真是飞来横祸。”
陆星苦恼道,“看店铺的伙计们受伤的事,很快就会传遍县城,都不是很严重的伤,但是,有人在这件事里受伤,会让人们感觉到害怕,这才是重要的。”
林子心暗想:是的,火灾和伤痛,都会吓到大家,这恐怕也是那些趁火打劫的贼人的攻心之计,利用人们的慌乱和恐惧,达到他们劫财的目的。
陆星说道,“那五处起火的房屋,基本上都烧光了,不剩什么。对这几家店的东主来说,是大损失。好在发现的还算早,起火点周围的楼多多少少有点影响,但火势没有再扩大,没有殃及更多的地方。”
这时,陆星压低了声音,告诉林子心道,“损失最惨重的还要数那两间失盗的铺子,一家当铺,一家首饰店。当铺还略好些,他们是收当的,器物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