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过盛京,都见过林家大郎君,嘿,他们三个怎么这么运气好呢。听他们说,林家那对兄弟,容貌生得有七分相似,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他们是双生子。”
林子心暗想:是,兄长和他,生得有七、八分相似,确实宛如双生,不被认错是因为兄长脸颊上那标志一般的胭脂记。
陆星又道,“听说那林子悠是长子,将来会继承家主之位,他常出来走动应酬,林子心不爱热闹,上头又有个哥哥,比较低调。听人说啊,当年青阳学宫,对他们二人谁更美貌有才,也有争论,最后,还是把兄长评做第一。”
林子心暗想:民间还真是什么都传,不过这传闻,也算属实,身为弟弟,林子心从无意与兄长争高下,在他眼里,兄长就是最好的。
这时,陆星又凑近来,问林子心道,“哎,你猜猜,现在林子心,人会藏在哪儿?”
林子心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几乎不敢去看陆星那双琥珀色的猫儿眼,愣了一会,他掩饰地笑了笑,“这我怎么知道。”
陆星坐回去,笑道,“也是,怎么问上你了。倒是听金镖头他们说啊,猜想着,他很可能还在江南道,当年出事之后,他没有离开,就一直藏在江南。”
林子心暗暗攥着拳,用平常的语气说道,“是这么传的吗?”
陆星道,“镖师们是这么传的,江南那么大,有山有河有湖泊,藏一个人,还是藏得住的。”
林子心低下头。当年,林府大火的消息传到江南之后,他就迅速逃离了江南,他根本不敢在那儿呆,因为很多人知道他那时正在江南,一定会撒下天罗地网来抓他,而且江南还有许多林家好友,为着不连累他们,也该远远地逃开。
接着,陆星又把他所知道的有关“血衣门”和“悬赏小郎君”的事,一五一十,详细地都讲给了林子心,在陆星,这是跟相伴说些私房话,他完全相信林子心不会把从他这儿听到的任何事情说出去,心里存着这件他觉得见不得光的事,陆星也想倾诉一下。
林子心越听,越觉得心仿佛沉到湖底,渐渐地就开始麻木,后来已经没有感觉,变得好像是在听别人的事。
林子心一路逃亡,不敢在一处地方多停留,常藏身山中,尽量少去市镇,就是因为他知道血衣门和悬赏,有人告诉他了。告诉林子心有人追杀他这件事的人是谁,暂且不表,见陆星现在知道这些,林子心就问道,“你想领那份悬赏吗?有那么一大笔钱,往后便可一生无忧。”
陆星嘿地一笑,“我?没想过。”
“为什么?你不想要钱吗?”林子心问道。
陆星“嗨”了一声,笑道,“那金镖头他们都说,瞧不上接了悬红的同行,觉得是镖师行里的耻辱,难道我就不这么觉得吗?我若要拿他,也是光明正大,他要是撞在我手里了,或是被我发现了踪迹,我会抓他,但我不会专门为了悬赏去抓人,也从没想过要给血衣门那样的地方办事。”
沉默了片刻,林子心低声问道,“你相信是林家犯下的皇子投毒案吗?你相信那个小郎君有罪吗?”
陆星说道,“这我可不知道。”
林子心继续低声道,“你不信他犯了案,那你还要抓他?”
陆星肯定道,“我信不信的,他现在也是朝廷要缉拿的钦犯;他犯没犯罪,自有大理寺断案。我抓他是应该的。他若有冤,该自己在公堂上辩说。”
林子心沉默了,别过脸。对,陆星说得对,他没有错。
开始觉得二人聊得话题沉重了,陆星摆摆手,“嗨呀,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本来还想跟你说些有趣儿的事呢。”
林子心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什么有趣,后花园里的荷花成了精有趣?”
陆星笑开了,“哈,你还记得。嘿嘿,我倒觉得荷花未必能成精,倒是那池子里的虾蟆有可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