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何必出来,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已经分开了,才出来啊。”
米三这时候也琢磨过味儿来了,点着头道,“对呀。”
何忠道,“不管那人是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和木子分开了,而且木子离开老家,他也没有挽留,就让木子走了。且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被什么人反对,也不管那人昔日对木子有多好,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散了便是散了。这一走,即便昔日有过情分,现在也都情义两断了。”
米三听了说道,“嗨呀,这也对,可不就是一拍两散了么。”
何忠又道,“旧人旧事,现在提来又是做甚,不提也罢。”
陆星安静地听着,这时候点了点头。
这时米三说道,“六爷,你该不会以为那个什么姓李的,会从陇东道,追到咱们河西道来找人吧。”
不等陆星回答,刘益就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了。”
何忠又向陆星道,“六爷,你们年轻,又才新婚,马勺还有碰锅沿的时候,过日子,闹点儿小脾气,在所难免。莫置气,也莫往心里去,今天晚上回去,好好跟木子说说。木子这孩子,可能没读过书,但是是个知礼的孩子。你好好跟他说说,事儿就过去了。”
刘益在旁边笑道,“就是,夫妻哪有隔夜的仇。”
陆星的脸,突然就红了。
何忠又道,“我且再说一句,六爷听了且莫生气。六爷心里自然是希望木子能够多包容你、体谅你,可是,木子包容你,谁又来包容木子呢?六爷请细想想。木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大老远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往这上想,六爷你也该体贴体贴他呀。”
陆星听着,点了点头。想想李木的身世,陆星也心疼起来。
何忠这时又道,“六爷,不是我们偏向着木子,说六爷的不是。”说着,他环视了一下围在一旁的几个同僚,“实在是木子这孩子不错。我们这些人,不是因为他是六爷看中的人,我们才说他的好话,我们是先看着这孩子品行好在先,然后才知道六爷你,相中了他。”
刘益这时也点头,“对,对,木子这孩子性情很好,都瞧着他不错。还是六爷眼光好。”
陆星听着,想着,渐渐地,脸上就笑了起来,心里那点儿纠结的烦恼,都消散了。
见陆星笑了,米三故意打趣他,说道,“唉,也不知道咱们六爷,是看上他什么了,年纪比你大,又相貌平平。”
陆星瞪着米三,“年纪大点儿算什么,我又不介意,也看不出来。再说了,大三岁抱金砖,我这两块金砖都抱上了。”
米三乐了,“六爷,那是女大三,你这又不是。”
陆星摆手,“都一样,都一样。”
刘益这时也打趣说道,“咦,六爷,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漂亮的,会弹琴的,会乐器的。”
陆星怒道,“去去去,尽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会弹琴的了,我没说过!再说了,那长得漂亮的都在皇宫里呢,我找着得么。”
米三笑着又道,“那个李木,到底有什么好的。”
陆星听着,认真的数了起来,“他做饭好吃,贤惠、会过日子,不乱花钱,嗯,还识字儿,手好看,字儿也写得好看。虽然不常笑,总是淡淡的,不过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还有,吃东西的样子可斯文了,小口小口地,跟个兔子似的,”说到这儿,陆星瞪起眼睛看着米三,“再看看你们,一个个跟饿了五百年似的。”
刘益这时不干了,“六爷,你夸他归夸他,别说我们啊,我们招谁惹谁了。”
陆星正色道,“我夸一下我相伴怎么了,你没夸过老婆,你敢往你老婆面前说嘴去不敢。”
刘益一缩脖,“我也不敢。”
众人的哄笑声中,陆星觉得,心里那点儿阴云,已经全部都散尽了,他心里盘算着,晚上回去时该给木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