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卯时之时,夙蕊便被大丫鬟香凝楸起了身,朦朦胧胧的夙蕊没力反驳,只能任香凝摆布,先是婆子拿了浴桶进了屋子,给夙蕊沐浴净身,还细细的捋了秀发,换了衣裳,等到夙蕊真正清醒了之后,已经坐在梳妆台上了,香凝正帮她梳着发髻。
她看着自己身穿一袭淡蓝色的云烟衫绣着雅秀的兰花,逶迤拖地的是同色云形千水裙,手肘处挽着碧霞罗薄雾纱。
香凝已经给她挽了个朝云近香髻,她打开了夙蕊唯一的首饰盒,里头大多数都是比较小巧雅致的首饰,只有几件比较华丽一些,香凝从中挑了一件千瓣牡丹金步摇出来,想一想,又放下了,从盒里挑出了个累丝花翠宝石簪别上髻中,斜插了一支琉璃芙蓉钗,别上了珐琅耳环。
香凝拿起敷面的粉正想往夙蕊脸上扑,她急忙阻止了。
“姑娘,许是昨晚睡得晚,面色有些不好,扑些铝粉及胭脂好些。”香凝见夙蕊并不想扑粉,便柔声解释道。
夙蕊想着有一场心理战要打,便点头同意,但还是说:“别太厚了。”
“婢子省的。”香凝见夙蕊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心里觉得必得薄了。
不消一刻钟,夙蕊雅致的玉颜画着清淡的妆容,显得明媚清丽。她轻轻松了一口气道:“香凝好巧的手,画得真好。”
香凝放下了胭脂盒,谦虚的道:“姑娘,别夸赞我了。”
夙蕊缓缓起身,香凝扶了下,只听见夙蕊道:“值得赞。”如若不是为了进宫,何必这么累!
香凝笑着扶着夙蕊走出屏风,安宁已经摆好了早饭,安静的站在一旁。
这时,一个柔美甜腻的嗓音飘来道:“夙蕊,可是装扮好了?”随即,人便走进了门,来人穿着一袭粉色锦缎衫,下坠白色烟笼兰花百水裙,轻挽着白纱披帛,头绾别致的单螺髻,斜插两支淡粉水晶莲花簪,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如花瓣般的娇嫩柔美。项上挂着玲珑剔透璎珞串。
夙蕊见是南宫袭月,便笑着说:“你起得这么早。”
而南宫袭月见夙蕊打扮得如此雅致清丽,眼中露出一丝欣赏,她也笑道说:“还不是紧着你,风泽千叮万嘱让我路上照顾你点。”说完,随意落了座。
夙蕊也落了座道:“又是劳烦你了。”风泽是觉得自己不会撒谎,所以才找了人指点迷津,她内心如此猜想。
两人堪堪用了些许膳食,漱口擦嘴,又收拾了一番,便有小厮过来说,马车已备好,现在去了正好赶上帝皇下朝,等待召见。
南宫暮白说了,两人要像大家小姐一般,不要使了性子不让奴仆随身,所以两人出门一大婆子侍婢随着。
一共两辆马车在门前等着,两人同坐一坐马车,南宫暮白另外一辆马车。犹如大家公子小姐般出门了。
一样是使了马车到宫门,却没有上次那般直接进去,只是有人在宫门处用软轿等着,三人便下了马车,仆人侍婢一概在宫门前等候。
然后用软轿代步去了御书房,因着帝皇还在议事,三人便在侧殿等候。
夙蕊被这阵仗弄的晕晕乎乎的,直到坐到侧殿里,南宫袭月握了握她的手道:“夙蕊,怎么了?”
“没事,只是早起了有些懵。”夙蕊反握了南宫袭月的手说道。
“无需惊慌,小心回话就是。”见两人闷闷的脸色,南宫暮白便宽裕的说道。
“知晓了。”两人一起回话。
三人便又等三盏茶的时间,这时,一个花白佝偻的人进来道:“南宫公子,圣上召见。”
三人站起,随着那人一起来到正殿。
三人行跪拜礼,嘴里同道:“参见圣上。”
一声严厉的声音道:“起。”
三人便一同站起,同声道:“谢圣上。”那南宫暮白站在前首,南宫袭月和夙蕊站在并排后首。
帝皇见三人站在殿前,男的俊逸儒雅,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