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点点头。
他便开始用刮刀开始清除背后的腐肉,每刮一下,抱着夙蕊的红鸾都害怕的不敢直视,看着都疼,都纷纷转过了头。
......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月色都已经渐浓了,街上的人也都逐渐散了,屋子里也开始点起了油灯,点亮了灯笼。
屋内,沈弈在盆内洗手,洗净手上血水,正待擦干之时,见旁边床上的栗子已经醒了,睁着他那黑曜石般的大眼看着他。
他又看了看此时趴着睡的夙蕊,背部的伤流云已经敷上了药膏,包扎好了,此时流云也站在床边看着栗子。
栗子用他拿软糯还有点哑的声音说:“你们是在救我的姐姐吗?”
流云点点头。
“谢谢。”如果是救人,那便是好人。
沈弈没有说话,而流云倒是开始问:“你们从哪里来?为何你姐姐受这么重的伤?”
栗子眨了眨眼睛答:“我和姐姐是从家里出来的,有一群坏人烧了我们的村,还有杀了很多人。”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姐姐是为了救我,才会被坏人......”还没有说完,便一直看着夙蕊,小脸都是内疚。
流云走到他的床边,安慰着他,拍拍他。
沈弈似乎见不得如此场面,只是说:“交给你了,”说完便出去了。
皎洁的月光直射在阁楼上,栏杆上有一人倚坐在上,手上还拿着酒瓶,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轮廓分明。
“弈,就知晓你在此,有好酒也不通知我一声。”行云流水的动作,抢了他的酒,仰头喝了一口道:“还真的是好酒。”说完,又把酒递给了沈弈。
“那孩子呢?”
“累了,睡着了。”流云答。
“国在家河破。无奈之举啊。”沈弈仰头喝了一口酒。
流云嗤笑一声道:“你何时开始多愁善感了?”
沈弈戴着面具露出的嘴微微笑了道:“或许是和你在的日子久了。”
流云拍了他一下道:“胡说,我可不是这样。”他也倚靠在栏边道:“你此次去了夕国,进展如何?”
沈弈嘴角微翘起道:“顽固不化。”
流云听到这句似乎没希望了,沈弈又接着说了:“但是同意休战五年,同意来使倾谈。”
“沈弈,你能说完吗?”流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沈弈耸耸肩喝了一口酒。
“那就是等来使到来,商讨细节了。”流云道。
沈弈点头。
流云夺过他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道:“有你的,百姓起码有五年的时间休养生息。”
那又如何,这么些年的战争早就令这个国家千疮百孔了,现在的繁华不过是虚晃一枪而已。
“或许吧,事情发展顺利便可。”沈弈不安的说道。
“你做的够多了,本就不是你的事情。”流云拿过酒又喝一口。
“只不过为了这千万灯火。”沈弈遥指这远处的一片华灯。
流云赞同,这事的解决还需一段时日,他突然说道:“弈,这事还有时间准备,倒是里面的姑娘,你如何打算?”流云提到了夙蕊。
沈弈戴着面具虽然看不见眉头,但是隐隐的感觉他皱起了眉头:“如何打算?不过萍水相逢,以恩报答而已。”
“报恩?”疑问。
“包子之恩。”沈弈翻了翻白眼。
“包子?你吃了人家姑娘的包子?”流云很惊愕的问,这家伙怎么会吃外面的食物。出了名的挑食还挑剔。
“吃了,还吃了两个。”哪里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就吃了,而且还不好吃。可能是饿晕了。
“虽然很惊奇,但是人家姑娘的整个背部都已经被你看光了,你就不用报恩了?。”流云一掌拍在了他的肩头上,这可以说一年了。
“你不也看了?”沈弈下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