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盛姐的安排行事,如果一会儿那些人还是对咱们出手,小白你抓着这个倒霉蛋赶紧逃,别管我。”
两人推搡王爷终于来到太妃院子里,正在屋子里跟粒娘说话的老妖婆,被捆在桌子上的小丫头瞪了好几眼。
“小妹妹,我听说你也是白宁镇长大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王恪的叔叔,跟我讲讲他的故事,我给你包子吃。”
原来那个包子,是太妃的夜宵。
拽下塞在粒娘嘴里的手绢,太妃满心期待听她说关于镇长先生的故事,结果小姑娘只是啐了她满脸唾沫。
“你这丫头,不乖。”
她丝毫没有生气,只是优雅地擦干净自己的脸,然后笑着去梳妆台拆头饰,“我呢,曾差点嫁给王恪,那样我可能也去了白宁镇,然后你这丫头就不会唾我一脸的。”
太妃说着一些让粒娘听不懂也听不进去的话,然后对着首饰盒里一枚珠钗黯然神伤:
“如果我当年没有进宫,没有嫁给先帝生一个做不了皇帝的废太子,我这辈子也不会如此想念他。”
她有多想见镇长先生,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就有多诚恳,以至于北安王爷被宵一和黑鹰推到院子里来,看那些护卫拔剑对着他们时以眼神示意他们全放下武器。
“殿……殿下,我们救您……太妃娘娘,出事了!”
那些高手突然手足无措。
他们没见过一向软弱无能的王爷有过这样的眼神,甚至看自己家少主扭头去让宵一拽掉他嘴里的布团时,觉得那两个闯入者更像王爷信任的人?
“谢谢,白姑娘。”
王爷的声音其实非常低沉好听,这样清瘦的男人竟有这副嗓音,属实令人惊讶。
他原是听见了太妃在屋子里大声说自己后悔进宫,后悔生子的事,所以才有几分南国,于是在宵一拽掉他嘴里的布团后,问屋子里的人:
“母妃当我一直是什么,是获得皇帝宝座的工具,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你爱过的儿子?我想我今天才明白,你为什么看权力比我重要!”
冲出屋门的太妃,散着一头长发,发中白丝已经不少,她摇头解释说:“我儿,娘的心里有的就是我那听话懂事的好大儿!”
她又看向白宵一和黑鹰:
“把这两个闯入王府的孽障给我杀了,他们竟敢捆我儿子,我儿是王爷,是尊贵无比的先帝的太子……”
太妃,看起来有些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