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那么多穿着玄色衣服的,就是廷狱司的人吗,他们个个都长得好,这司里选人竟是看脸?”
青禾在抬头和沈南亭派来的廷狱司使保护下,全然已经忘了她对黑鹰的好感,这丫头感情事与黑鹰旗鼓相当地糊涂。
她又看着院子房梁上的人犯花痴,以至于宵一还任由她坐在那里看人家。
桂晋躺在床上不怎么能动,他嘀嘀咕咕说青禾也太没女德和矜持,结果遭到了宵一和彩熄齐刷刷地扭头审视。
“谁说女子只能任你们男人挑选,你小小年纪脑子里那点破规矩腐朽陈旧,将来是要被娘子嫌弃的!”
坐在木椅上的彩熄跟他讲南国末任皇帝的故事,说那位也是脑子里的规矩过于腐朽,结果他唯一的公主阿宁小小年纪就逃到了宁国。
听到这个故事,瞬间想到白爷爷说他抚养过的干女儿,宵一吓傻了赶紧向彩熄继续打听:
“那位公主叫什么……阿……阿宁?”
还真就是在这药铺里,白老爷爷亲口说养女叫阿宁,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的宵一,她不知怎的心跳加速。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赶紧大灌两口茶水。
“对,这位宁公主听说被京城一个大官当养女养了阵,后来不知怎么嫁到了南城还是你老家晋安城来着,几乎就销声匿迹。”
彩熄也说她不知道此事后续那些传闻真假,都是海则贵族间流传的秘密谈资,她也是流落海则才听到说。
“若是晋安城的话,说不定我还认识,不过人家销声匿迹隐世多年,可能也不想被人找出来吧。”
缓了缓的宵一说,一个早早逃离南国皇室的公主胆子还真大,这要是遇上坏人而不是白爷爷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她后来看着南国覆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是多无情无义才能不问父皇母后的死,还避离了养父。
“真想看看这么神秘的人长什么样,不过一国公主怎么也不会太丑,让我以后琢磨琢磨谁漂亮谁可能是南国这位公主。”
宵一胡乱猜想,首先排除自己的母亲叶氏,然后便想起粒娘母亲曾也是白宁镇第一美人,“难道,粒娘是南国小郡主?”
如果真是的话,她觉得白爷爷和粒娘有机会认识,也算是好事?
其实,叶氏就是叶宁,她才是南国郡主啊!
……
傍晚,宫里突然来人召唤沈南亭入宫。
有几分病态的陛下没了前日的精神和威严,这让沈大公子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也莫名担心起来,他跪于龙榻前:
“臣不知陛下唤我有何事。”
“你已入廷狱司,便是要为朕办事,如今京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郡王府和北安王府最是扎眼。”
扶着自己额头的圣上,他伸手示意旁人前来摁摁太阳穴,缓过头疼劲儿才睁开眼看着沈南亭,再示意他起身说话。
“我听说北安王府多次对你那位小未婚妻下手,如今正是好时候把朕这位不安分的侄儿送进大牢去,也好为那位小白姑娘出气。”
想不到,陛下在这时候毫不隐藏他对侄儿的厌恶,要让沈南亭想办法把北安王爷抓起来,这时候竟然没继续说要抓苏清北。
圣上以前最信赖的皇室亲戚就是郡王,可能心有不忍想收拾北安王府那边先?
“其实那位王爷挺无辜的,臣查到太妃才是北安王府多次对我未婚妻下手的幕后主使,陛下,臣不想伤及无辜。”
听沈南亭的意思,他似乎并不想顺着圣上的意思把北安王府彻底摧毁,只想抓了太妃,令她不能再自以为是地作恶。
哪知陛下听了差点没有气背过去,他推开刚才唤过来摁太阳穴的人,起身指着沈南亭:“朕推你做这个副使,你该知道是让你做朕一把剑!”
指哪儿砍哪儿才是,怎么能有自己的定夺和犹豫。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