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我客栈里最好的房间了,您随便看看,有不满意的直接拉动那条绳,小的会亲自来听盛府姐儿的吩咐。”
掌柜的一个月才能赚足那锭银,他不管什么人惹到了盛府,都只听这出手阔绰的“丫鬟”的话,倒也是个认钱走对路的人。
特地安排这屋子在那位蒙面女子房间隔壁,让宵一随时随地都能监听门外的动静。
“要是黑鹰或者盛晚晚在就好了,让他跳上房梁看看桂晋跑到那个女人的房间到底做什么,就能知道这家伙到底靠不靠谱。”
青禾只叹自己没有武功,否则便能帮宵一。
哪知这次事发突然,宵一压根没想着依靠别人,虽说从前仗着黑鹰或者沈南亭亦或者盛姐姐在,总是轻而易举解决问题。
这次,她觉得自己也得要能靠自己。
在青禾嘀嘀咕咕之际,宵一忙碌地搬开与隔壁同一堵墙前的摆设,然后发现有个柜子搬不开,好像是镶嵌在墙里。
“沈南亭曾说京中建筑,总会给每个房间留一个通向另一房间的口子,看来这两间房相通的地方就是这个柜子。”
她摸索着轻轻打开柜子里一个有些隐蔽的机关,然后看到柜子内壁缓缓落下,见果然有个大洞开了半门。
只不过,隔壁房间的墙壁有幅画挡住,那屋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宵一已经能听得见她们说话。
“眼下就等彩熄姐姐带着清安堂让全城都知道宵安药铺乱开药的事,我就不信悠悠众口的压力之下,那个白宵一还撑得住。”
“是啊,这个穷小子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帮我们的,才学多久就敢随便给人抓药。”
“其实人家那药没问题,要不是二姐够狠亲自替代彩熄姐姐多加冰片和薄荷把自己吃得浑身发冷,哪儿能让那些京城人信啊……”
这房间里的几个女人,压根没想到气愤不已的桂晋居然从床底下滑出来,然后指着她们骂道:“如此歹毒,原来你们是清安堂的那些女人!”
“哟,这小子原来还学了藏人家床底下呢,小小年纪也不怕被骂是个登徒子的东西,你小子还敢跑来怪我彩熄姐姐的好事,我们干脆杀了你算了。”
听到这里,青禾望着宵一突然紧张不已,但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宵一用指甲戳开那画一个洞,看隔壁那几个女人把桂晋绑了起来。
“别杀人。”
霎时,彩熄闯进门来,摘下她的面巾盯着桂晋,“别让他逃走就行,等全城百姓唾沫星子淹死白宵一,再处置他。”
又坐下来被那群女孩儿捏肩捶腿的彩熄,她带着清安堂的人对着关了门的宵安药铺嗷嗷叫了很久,体力不支而心情不悦。
她不知道为何事情都闹这么大了,白宵一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听说那个白宵一去过咱们对面药铺,后来火速溜回家,说不定这几日只能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藏起来,彩熄姐姐你一定是赢的那个。”
“但愿吧。”
彩熄却觉得她曾听过的那个白宵一,好像不是这种出了事会藏匿的人,难道真是因为到了京城,这再会折腾的小鱼虾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臭女人,你们不得好死,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赢了也不光彩,清安堂就是一帮砸种同流合污欺压无辜百姓!”
捆是被捆住了,但桂晋的嘴还没被堵住,他臭骂彩熄等人时,那帮女的眼神里真的死了几分杀心。
那种想要把人除干净的冷漠,宵一再熟悉不过,她差点就跳出去跟彩熄摊牌,结果……
突然看到有人踹破了隔壁的门,然后进来把那几个女的团团围住,那些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郡王府的。
带头的那位望着彩熄:
“郡王爷说姑娘干得不错,但这事很快就会引起沈府的注意,不真死个人你们以为真能扳倒沈家药铺?”
什么意思?
只见那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