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醉翁仙的伙计送了几大盒子菜来,他们惊讶地看着这位如今是出了名的沈府未来少夫人,才知道她是白宿的亲妹妹。
“恭贺白宿公子封廷狱司左使大人,我们掌柜的听说二位点名要了我们家的烧鸡,于是特地做的是晋安城口味。”
伙计看宵一慈眉善眼挺好说话的样子,就在呈菜的时候,问她跟清安堂那边怎么就不对付,都是一条街上的邻居,何必……
“你们醉翁仙的人都这么喜欢过问别人家的事儿?”只担心他让妹妹不开心的白宿,差点没当场把人哄走。
还是宵一心眼不小,制止了三哥的暴脾气,对伙计说道:“一条街的邻居也未必不能暗暗较劲的,你们跟街角那家酒楼不也是竞争对手吗。”
如此,便是回答了八卦十足的伙计的疑问,他才终于明白宵一背后的药铺,是要挑战清安堂的地位。
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倘若有人敢于打破以药商行会控制的药行格局,那么绝对是百分的好事。
因为首富供药的垄断和清安堂一家独大的店铺,他们说药价几何就几何,以至于上次酒楼里一个伙计感染风寒,竟支了半个月的月钱才够治。
“那我希望姑娘赢,听我们家老掌柜说过,沈家药铺和白老爷子联手的几十年前,这药价和治病费用并不是常人难支付的。”
伙计说,城里人没有一个不盼望有人来打破这种僵局的,奈何那些曾经想要挑战清安堂的大夫和掌柜,全都被药商行会弄得不见人影。
还用说,肯定是苏清北在背后捣鬼了。
第二日。
坐在家里等桂花村来人学医的宵一,她起得很早,早到青禾睡醒叫粒娘准备洗漱上学,才发现她已经给庭院里的花卉药草浇完水。
“姑娘……你,你的起床气怎么没了……”
纵然晋安城和白宁镇时,宵一总是很勤快地忙碌店铺的事,还不停息地学分辨药草,但几乎不会起太早。
这让青禾觉得她,来了京城是真的有几分焦虑!
“睡不着,我哪能跟我三哥哥似的,吃饱喝足什么也不愁,他从小到大没心没肺惯了,我得操心药铺的事。”
望着门外只期盼着桂花村人来的宵一,她真是恨不能自己驾驶马车,去把那里愿意学医的人载到家里。
只有当桂花村有人学会了治病救人,他们才明白帮着宵一种药草,然后打破首富和苏清北的独门生意有多可贵。
“青禾,等粒娘被黑鹰接去上学堂,你帮我瞅着外面有没有像桂花村来的人,千万不能让来的人觉得不敢进而离开了。”
听少女吩咐后,青禾果真时刻去门口溜达溜达看看状况,结果只等来接粒娘上学的黑鹰。
他来时疑惑地看着青禾,问她这自来了京城一概不怎么跟自己说话的丫头,怎么突然有心在这儿“等候”自己了:
“你惹小白不开心了?”
就算天塌下来,那青禾也绝对不可能惹宵一不开心,她如今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家姑娘,于是这丫头无语地看着黑鹰。
那自觉自己是挺无趣的黑鹰,跳进院子里来问宵一她怎么又起这么早,结果看到白宿睡眼惺忪从客房里出来。
“三公子?”
“小齐啊,你是不知道我妹妹她为桂花村操心着呢,我也真是佩服她昨夜陪我喝酒,今天还能起个大早。”
十分悠闲自在的白宿又问了点廷狱司那边,几乎就是变着法儿地问沈南亭的状况,好让宵一听了欢喜些。
结果黑鹰还以为他操心司里事,嗷嗷叫着要不自己替他出来陪宵一几天:“三公子你要是放不下司里,就回去呗。”
“想得美,这是沈哥给我休的几日假,我要好好陪我亲妹妹几天,你这样的年轻人就该在司里多历练,别老再想着到这儿来了!”
况且白宿他们三兄弟,这几月其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