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你要是说给孔小姐或者白苏苏那样的京城姑娘听,她们给你的回应一定是高兴和欣喜,可我却有些害怕。”
实话讲诉对沈南亭那句“依赖又如何”,有三分恐惧的宵一,她只是觉得说出这番话的沈南亭,仿佛一直把她证明自己的努力当成小孩子过家家。
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不认可她这个女子能独立能保持自我,沈南亭不可以。
她原以为自己的未婚夫是个不一样的人,奈何现在突然发现,他只是陪着自己闹腾玩耍般过了几个月,没有真的把她经商变强当回事。
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沈南亭向来跟她心有灵犀,总是顷刻间就能猜到她为什么不开心,这次却纳闷。
“宵一,你提及这两个都属京城的女子,是不是在妄自菲薄,打从心里觉得我还是喜欢那种乖巧懂事的闺阁小姐?”
无奈的沈南亭居然也想岔,他瞎猜猜到宵一是不放心自己,于是无可奈何地说,“你不要因为小酒馆那个女掌柜无理取闹好不好。”
压根不是一回事,但因女掌柜对宵一声音大吼出声,这就是沈大少爷急昏头,做错事了。
“我哪有在怪你去酒馆,我是说……”
算了。
低下头有些无可奈何的宵一,她没想到自己和沈南亭原来也有说不清楚的时候,正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沈南亭又重复刚才没获得答案的问题:
“你是不是就认定我喜欢那种闺阁小姐,所以你跟我发脾气都要提及毫不相干的孔另馥和白苏苏?”
也无心解释的宵一,索性破坏破摔故意回了句:“不是吗。”
不是吗?不是吗。
不是吗……
宵一问完人倒是离开了,但这无心的三个字却突然惊得沈南亭说不出话来,因为前世那个可怜兮兮的宵一,她就是温柔可人的闺阁小姐。
性格骤变的宵一,这一世却是保住了自己没被抓去京城,可她也再不算是知书达理的那种,现在是人情世故处处通的人精。
她身上已经有了市井气,以至于为自己的生意,有心去探查清楚陈夫人的想法,还不太拒绝酒馆老板娘的见面请求。
一时间,沈南亭被她那句“不是吗”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是有几分心虚,在想自己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白宵一。
前世爱得轰轰烈烈的她,只是个温弱姑娘,如今性格大变究竟还算不算宵一本人了呢。
这边。
踏出书房的宵一也是心头烦闷,她撞上盛晚晚问怎么回事时,头一次跟这个生死之交的姐姐撒谎:“我没什么事,只是在想陈府那边怎么解棋。”
南国人来,确实就像老天爷出了步不按套路出手的棋局。
僵持在陈府内外的南国人和晋安城人,谁都不敢先迈一近一步,因为不知道府中陈夫人到底是好是坏。
倒是随心所欲不被束缚的盛晚晚,提醒她说:“你和徐知府都假定了陈夫人是被威胁,很可能是无辜人质所以不敢前去破局。”
那么如果有时棋局的破解必须要靠牺牲一人时,就靠僵持拖延吗。
盛晚晚拉她坐到自己早就摆好的棋盘边,看她坐下来说:“棋局难破,有时候收了棋盘就不用陷入两难了。”
话是没错,可是南国人在陈府里状况不明,这棋盘要怎么收呢。
也想赶紧解决晋安城陈府事后,好让全家迎接母亲叶氏和莫先生婚宴,宵一琢磨着“收了棋盘”。
“主要现在,我担心这盘棋的对面是有我看不清面目的对手的。”
宵一总觉得听到南国人,那背后就是北安王府,“林秀才昨晚跟他们混在一起,说不定清河郡王跟王府联手了?”
只觉得她也很难的盛晚晚,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宵一,我总觉得你自作晚除掉林秀才之后,整个人都没有从前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