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借着沈府未来少夫人的身份,在咱们晋安城作威作福,尔等皆是陈老爷好友,岂能让她如意!”
得知那木材店之事,几个员外老爷又凑在一起叨叨,宋老兔子藏在其中默不作声,反正他已经是“挨打”过的人了。
看着竭尽全力说宵一坏话的木材店少爷,他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嫌弃的。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可不得不与这帮人打交道,也看不惯木材店老板欺软怕硬的样子。
“据我所知,那姓白的丫头也没有逼你们木材店强买东西,不过是你这小子先调戏她的朋友,人才说了重话。”
又过一盏茶的功夫,宋汇忍不住说出木材店发生事的全程,他也不是帮着那少女说话,只是觉得如今来晋安城的人都别轻易招惹的好。
万一那姑娘又是什么京城来的、惹不起的人物怎么办。
“宋叔,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谨慎,可是那个跟白宵一同路的姑娘长得是真漂亮啊,又嫩又柔……不过,谁让她先惹我的!”
这木材店少爷把罪责都推到了孔小姐那儿,自己委屈巴巴道,“总不能咱们现在一看到个穿得还不错的外地小娘子,都躲着吧?”
那多窝囊!
“不然呢?”
宋汇盯着那刚才还在委屈巴巴,这又想要借几个员外抱团势力得瑟的那家伙,问他给白宵一下跪滋味怎么样,“我听说你求饶的姿势特到位。”
“唉你个老东西,别胡说啊……”
只见那少爷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一个世叔按住,然后安静地坐在边上听着。
他听自己世叔问宋老爷子:“这白宵一要开店还要过好几关呢,大不了以后咱们见了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就躲呗?”
这倒是个还算靠谱的主意了,宵一干什么都是事出有名的,她能跑去药商行把宋汇搞定,还不就是查到了此人的品行不算特坏。
况且她入城把那些铺子接手开起来,也算是民心所向。
但员外们如果没有使更过分的手段,只是闭门不卖,官府也没话说。
如此,这帮吃着冰酪、美女扇风的员外老爷,只是派了更多人去盯着宵一,万般叮嘱他们不要跟人硬碰硬。
没多久,他们就发现宵一在打听城里像样的宅子,虽不知道她心头要的是举家能住的,还是为做生意方便落脚的府宅,他们都思虑起来。
“这宅子一买,她不就真铁了心要跟咱们对峙到底?”
其中有些人担忧拦不住她,也有人早就关注到自己家的闲宅被她问过,只是默不作声,想卖得要命。
晋安城这趟浑水,多少年没有什么新鲜面孔来这儿捣乱了。
宵一的到来让他们这个表面看起来团结一致“对外”的联盟,确实团结了那么一两天,然后他们就被这少女言语间的底气吓到了。
“我那个东街的宅子,当年被陈老头多坑了两千多两,一直空置还得每年让人打理修整,本以为就砸我手里了,结果那丫头昨日同宅行的人瞧了去。”
这家伙在私下和宋汇说道,“要不是她是白宵一,我真想把宅子卖出去,也能让我瞬间宽裕起来。”
四千两的雪花银,往那儿一放,就算是鬼也得动动心。
宋老头知道员外们已经不知不觉被宵一无意间弄得各怀心思,他笑着问那家伙:“你还缺钱啊李员外?”
那可不。
其实各家今年生意都不够景气,虽然宁国与海则边境屡屡碰撞而有战争,不过还是较之白父在的时候安稳多了。
两国大规模战争少了,百姓囤积的药材总是没什么用武之地,这几年除了些日常伤风感冒的寻常药,基本卖不出去。
要说王思维得是担得起老狐狸这称呼的家伙呢,他扼守白宁镇这个要道,关外不愿被海则征兵而屡屡入宁国买药,所以王家暗地里富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