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诚然孙姑娘和二哥哥十岸都说他是清流,是最合适做太子的人,可有这样一个疯子般的娘亲所在,还是算了吧。
管事又前去取宵一方才订的酒,掌柜说封装好了去拿,于是兄妹二人又有了单独说话的间隙。
十岸问她:
“你是真的没觉得,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跟着南亭陷入了这些事里了吗?别的不说,就这白苏苏一事,太妃可是已经盯上你了。”
其实宵一什么都知道,在她自己站出来说来京城走一遭的时候,便是想到这里的人不是省油的灯。
她又还挂着沈家未来儿媳妇的大名,怎么都不可能是个隐身人。
“二哥哥,我只有一个困惑你能帮我解吗?”
宵一知道自己在入京前,对自己都骗的那些想法,说什么来了后再没念想的屁话,“孔小姐足够漂亮,让我自惭形秽吧?”
摇了摇头的十岸,拍拍妹妹的肩膀:“你的困惑不是什么孔小姐,你想问我的事不是和别的女子比什么才对。”
太了解妹妹的十岸,愣是让她再不防备地说出自己最大的困惑:
“嫁沈家,我是不是就只能花沈南亭家的财富,我只要继续经商抛头露面,是不是总有一天可能成为害了沈家的罪魁祸首。”
她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自立了一番事业后,宵一觉得自己得到了灵魂的蜕变和升华,死过一回更珍惜浴火重生的珍贵。
她也是真的喜欢沈南亭,毕竟那江湖人中称道祖的冷面少年,人捧着一颗真心来,是真的会动心。
“你是个奸商?”
笑了笑,十岸故意问道。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短问,不觉让宵一愣住,她这人安分守己一分一厘的税都不会逃,跟奸商二字完全搭不上码的。
主要晋安城无对手,宵一不需要贪婪也够钱花。
如此,十岸对她说,只要她日后不是鬼迷心窍贪得无厌,在律法中被人抓到了十足的证据,经商此事本就无罪。
“他们瞧不起商人就让他们瞧不起,咱们农家出身不也总是被说出身不好?”十岸有些风骨之人的潇洒,“只要你问心无愧,怕什么!”
是啊,人不就是求一份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宵一想了想,若沈家二老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