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柳柳便骂了当今太子一通,说如果王爷的父皇先帝,未蹊跷地把皇位传给弟弟,哪有什么北安王爷,他便是太子,便是陛下。
看得出柳柳对现今太子的嫌弃溢于言表,可她必要报复负心人的路还长呢。
“怎么了,这个北安王爷和太妃是不是欺负你了?”还是十岸关切地问道,“该不会又一个王爷看上我妹妹了吧?也是,你跟天仙似的漂亮……”
“没!”
宵一赶紧止住哥哥飘了天的夸赞,毕竟孙姑娘还在这儿呢,她只说对京城的势力分布十分感兴趣。
只见孙柳柳和十岸纷纷望着她,试探地问道:“你不会是真想通了,愿意来京城做这个沈少夫人了吧?”
也不是。
好在适时孙柳柳又得太子召见需离开,留下十岸盯着妹妹许久,然后继续说起太妃和北安王爷来:
“王爷人不错,除了是有三分惧怕太妃娘娘,基本是皇室里最好的男人,我觉着这位就算看上你也不会跟苏清北那般胡来……”
十岸说,宁国最遗憾的,便是王爷没能继承大统,他才是比当今太子更适合做太子的人选。
“京城人都这么觉得吗?”
好奇的宵一觉得十分惊讶,看着十岸确信地点了点头,她皱了皱眉,“如此,陛下肯定是不满意太妃和王爷母子二人的吧。”
回想圣上不让沈南亭押送王思维回京,让他留在那里,难不成是知道太妃对白丞相的女儿下了手。
想到这里,宵一三分认为沈南亭是安全的,毕竟皇帝都插手此事,湖城再也不是上头不作为的三不管地带。
“宵一,我看你这么关心太妃和那北安王爷,可是沈南亭与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十岸终究是想弄清楚她来的原因,“你知不知道你担心他的心思,都挂在脸上了。”
是啊。
从进入晋安城开始,宵一就想着顺便为沈南亭也做点什么,她早就陷入了感情里。
得二哥明确指出来后,她失语地坐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很久才回过神来:
“哥,可是我已经拒绝了跟他的婚约,那是沈家,不是陪我过家家酒,又可随便反悔的地方。”
十岸看着为感情而愁眉不展的妹妹,他说自己和白宿在京城也算安稳:“你到底在怕什么,怕自己不够好吗?”
她怕自己势单力薄,怕来了京城遭受别人的白眼和非议,怕自己卷入朝廷势力纷争,成为沈南亭强大背后的弱点。
这些担忧很正常,毕竟偏安一隅永远是最简单的人生活法。
可是她白宵一真的太聪明了,自从跟王思维斗了一回后,晋安城里她出了大名,还引来苏清北对她有心占有。
她再也不可能成为那个真的能偏安一隅的小掌柜了。
“二哥哥,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你是觉得我来京城嫁人最好吗,可是如果我那么势单力薄拖累沈南亭……”
她真的自卑且敏感。
“谁说你会拖累南亭,这沈家若是能找到一个聪慧机敏的小姐,又怎么非要你这个出身一般的姑娘做儿媳妇?”
十岸告诉宵一,京城没有多少漂亮又机灵的小娘子能被沈南亭看得上的,她恰好是沈大公子这个冷峻少年幼年的玩伴。
缘分可遇不可求,沈家二老只是太清楚儿子要什么。
沈南亭,他要的是知根知底能完全信任的女人。
“聪慧的女子,那京城第一才女孔小姐是出了名的美貌,她的画名动天下,连我都不得不赞叹其画功了得。”
觉得画画得好的人不会笨,宵一认为她是和沈家公子最门当户对的女子,于是不自觉自惭形秽。
听懂妹妹在意的原来是孔家小姐,十岸无奈摇了摇头:“沈家不会跟别的家族联姻你不知?沈家乃是首辅十八家第二,更是不可能。”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