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全失之后,苏苏偶然会有头痛发作之症,有时严重了会心悸胸闷,需人扶着原地不动才好。
自入徐县令府中住的天数越来越多,她便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问徐大人夫人离开之事,也总觉得县令回答不正常。
她今日又是晕乎乎站了了会儿,小九跑去后厨问一碗冰糖水,只有一个担忧的嚒嚒大胆上前扶着她:
“姑娘,你这是气急之症,必是受了大惊吓才……最近便是不要再操心疑虑什么,否则身子撑不住也等不到有机会回京。”
她的话无意间透露了蹊跷,明明按徐大人的话说,自己是得未婚夫北安王爷派人接来,怎么会“有机会回京”!
嚒嚒没注意自己说话露了馅,苏苏也强行按耐住自己想问个清楚的心,把这事藏在了心里。
之后,她便左顾右盼,发现府中虽然安宁,但院墙之上总有风吹草动的痕迹,有时还有人影快过的样子。
她仔细想来,夜里睡觉外面也总有布在风中扬过的声音,之前她和小九都以为是屋檐帘子,后来她们发现帘子很重,不能出那种声音。
“有人在监视咱们。”
是日,她假装晕乎然后靠在廊桥上休息,又支了嚒嚒去要冰糖水,让小九扶着自己,“徐县令恐怕有问题,他可能不是王爷派来的人。”
苏苏悄悄掏出一支木钗,不值钱但款式别致,这种在宁国不常见的,越是精致的款式用料总是昂贵。
唯有南国人金银产出不多,那里的能工巧匠才不得已用木头展示他们的好手艺。
“那夜我听着有人飞过落下的,监视我们的人必是这木钗的人,你可有什么见识?”苏苏知道小九不是一般小孩儿,“咱俩是不是得想办法跑。”
“南国人,外面的是南国人!”
小九听过哥哥说的,北安江府这个地方便是一个山多水环绕的复杂之地,如今湖城就在它和晋安城、南城交界之地。
若要想求救,南城那个出了这么大事屁都不敢放的知府大人是没指望了,看来只有试试通信于晋安城徐知府。
他俩万万没想到,还得是徐县令本人靠夫人已经去搬了救兵。
如今沈南亭和苏清北还真已经换了干净利落的袍子,带着小一百号人入了湖城境内。
他们找了户人被抢夺过的农庄住下,细看周围到处是狼藉不堪,还有女子衣裳流落,两人都有些不忍。
“畜生,在我宁国的地界还有这样的乱事发生,京城竟全然不知!”
“查查,湖城是什么人在作乱,北安江府藏匿多年,突然又出来的南国余孽吗。”
他们的声音惊动了一只躲藏许久的母鸡,母鸡将竖着搁置的大圆晒谷篓子扑开,露出了瑟瑟发抖的少女。
那个女孩儿眼神里都是恐惧,苏清北没想那么多,径直走过去准备问情况,就把人逼得直接用小刀戳了自己的心口……
“这怎么……”
“郡王爷,你想想这之前贼人都做了什么把她吓坏了!”还是沈南亭让人赶紧救人,“快把那药给她用上!”
沈大公子行走江湖比苏清北多,他望着沈南亭游刃有余地处理此事,站在那里显得十分多余。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沈南亭是对手,看着对手极其认真的样子,才意识到在民间事上,他一窍不通。
似乎自己从来都是让人死,让人痛不欲生,从没想过救人。
抓了少女问情况,若她死了就死了呗,为何还要费尽心力去救,清河郡王觉得看不懂沈南亭哪里来的好心。
“湖城定有千万个这样倒霉的女子,你要怎么才能救得过来?”
苏清北望着沈南亭的背影,“你就不怕她醒来又爱上你,给你添一朵桃花……得,我说怎么所有女子都爱你,孔另馥是,白宵一也是。”
烦死人的苏清北这话说完,沈南亭起身来跟他对峙:“王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