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我,那就好那就好,原来我只是长得有几分像太子,她才用那种眼神看我。”
黑鹰听说孙姑娘的感情纠葛后,便是一步也不离地腻在宵一身后。
他知道十岸很快就要带着花魁娘子、凌侍卫和郡王府的锦卫回京,自告奋勇要做白府护卫:“我不收钱,只要你管吃管住就行。”
这少年错过了京城第一花魁,还毫不遗憾的样子,宵一心头已经很明白,大概这家伙对自己有那种意思。
可是对不住,宵一确定自己的心要属也是属于沈南亭,只好摇了摇头:“二哥带走了所有我对付不了的人,我也就不需要护卫了。”
她要黑鹰也回家看看大胡子去,自己想安静一段时间。
是啊。
从哥哥们陆续回来,到今天她是一刻也没有消停,忙着扳倒老狐狸、忙着对付郡王、忙着成全心儿,又熬过了孙柳柳的闹剧。
她都快忘记自己一开始只想种种地,再做做生意,让母亲叶氏过得富贵安逸而已。
好在药材生意十分稳定,莫先生又从不出错,她只负责把账单和清单整理好,偶尔摸索药草怎么才能长更好。
一时间突然想起自己的空间似乎不见了,打算晚上再琢磨琢磨。
“我不回去,义父说家里好得很,让我在这儿盯紧了小白你,万一你突然跑路,我们那儿生个病什么的都没药可用了……”
非要当她小跟班的黑鹰,其实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起码少年称呼已不用“姑娘”二字,他甚至上赶着非要做护卫。
“你可别忘我是粒娘的表哥啊!”
把这茬忘记了,宵一还真不能光明正大地赶人走,毕竟她和母亲叶氏是出了名的善良,不能欺骗镇上那些如此偏袒她们的人们。
虽这事无关紧要,但为了非要赶他走而闹一通,不值当。
“行。”
两人击掌相约,近来只要盯紧了佘夫子就行,整个府里最要紧的人是粒娘,她还小,容易出事。
没想到就在这和谐的关头,青禾着急忙慌地前来告知,说小王少爷不小心落水里去了,这会儿高烧不止。
“十岸哥与我说东街有位郎中医术高明,待我前去请人,话说这傻少爷平时都不至于落水,今日怎么……”
黑鹰嘀咕嘀咕,管不了那么多的宵一赶紧去看,她拔腿就跑完全不顾少年还在纳闷,王思维留下的儿子,都比他黑鹰更得宵一担心啊。
“得,我还是赶紧去请郎中吧。”
东街,好地方。
前日不愿卖他胭脂的寡妇还在,见少年又来赶紧把着门对他大吼大叫,一不留神还以为少年非礼她了似的。
隔壁突然冲出来举着捣药锤的人,直接一棒就要打在黑鹰的脸上,亏得他身手不凡赶紧控制了对方:
“大叔,一言不合打人呐?我又没招你!”
正是寡妇的暗恋者,这药铺掌柜的早听说少年跟花魁不清不楚,十分嫌弃:“不卖你胭脂,还来啊?”
委屈巴巴的黑鹰,哇的一声突然哭吼起来,说自己不过是替宵一来请郎中,怎的还能被骂,令那拿捣药锤的赶紧笑脸相迎。
“早说啊,是白四姑娘生什么病了?”
不知道如今白宁镇的人对宵一竟是这种态度,黑鹰等他提着药箱跟自己同去,路上不自觉问为何。
药铺掌柜才说,自打她替了王思维之后,药行的生意就没有以前难做了:“以前药材相关的一分一厘,我们都要上交份子给王员外,自四姑娘接手后就没做这等欺负人的事了。”
因而他听得是宵一要找郎中,怎么也要即刻出诊。
宵一如今做的是大生意,她只保留那些与海则人无关的客户交易,钱来钱往足够便不贪,不再扣住药铺的进药小渠道。
这也算是她聪明的地方。
早前十岸还问过妹妹,在白宁镇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