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宵一把粒娘牵起来,赶紧躲到沈南亭背后去,她都怀疑林秀才是不是被莫先生夺了舍……
“这好好的一场宴会,怎么搞得这么糟糕的样子,这好酒好菜好饭的浪费了多可惜。”林秀才看着饭菜流口水,“我能吃一口吗。”
他今日所表现的,完全不是以前那个看到王员外就恭恭敬敬的样子。若非管家跟他一起回来,还以为这是个来王家嘲讽老狐狸的存在。
“本老爷平日里没让你吃过这些?”
生气儿子被沈南亭忽悠的王员外,看谁都不顺眼,他把目光从林秀才这里转回宵一这个护卫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京城人,沈南亭护着少女和小小少女回答。
“这不废话吗,听你的口音就是……”
管家嘀嘀咕咕,被宵一瞪了一眼。
如今王家府宅里的人都很怕少女的眼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
“我是什么人,你们不必打听也打听不到。”沈公子突然站起来,以身高和气场镇压全场,“我希望王员外再也不要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他认真了。
本来来这一趟没打算计较什么,然而宵一却自己承认了婚约的存在。
“小少爷是个好人,他只是心智不够,容易被人欺骗和忽悠。”他又指着傻少爷来,“我不会跟他计较的。”
说话之际,又一个身影飞出了府宅。
看了清楚的沈南亭,拉着未婚妻就要赶紧离开,弄得宵一一头雾水眼神拼命示意,他俩来不是吵架的。
“你到底是谁!”
王员外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说点别的。
……
镇头树下。
白凛又为宵一打了一葫芦井水,不仅如此,他还探访了王员外的书房,表示:“一无所获,老狐狸把东西藏得很隐秘。”
原来他跟沈公子约好,一个护着宵一,一个去寻找王员外通敌叛国的证据。
“就算是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去府上探寻,估计也找不到什么东西。”白凛说时间实在是太短,“最好是住在里头慢慢查才好。”
开玩笑呢。
树下四个人,三个是王员外万加防备的,剩一个粒娘牙还没长齐,几乎是没蹭住王家的可能。
况且,好容易把粒娘从虎口救出,怎么会再送进去。
“宵姐姐,你们今天其实是想去府里找什么东西吗?”小丫头突然开口,望着宵一,“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帮你们找的!”
她却自告奋勇,说想帮上忙。
原以为是小王少爷今日不小心推了粒娘,因此导致她心里有了些许怪罪,没想到她懂事得紧:“我知道王少爷的爹他是个坏人。”
粒娘不是胡说。
小姑娘年纪虽小,其实在夫子那里学了很多字,看个字据帐单几乎不曾有压力,她曾看到账单上有“海则”两个字。
“爹爹说过,海则是我们的敌人,可是王老爷却在和海则的人来往!”
听得正事有眉目的沈南亭,蹲下身来看着她,温柔地问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没想到,竟然是在书院时。
“书院?”宵一十分疑惑,那位老夫子曾多年居于京城,怎么会跟海则扯上关系,“粒娘,你是亲眼所见,王员外在书院跟海则的人谈生意了?”
她点点头,说那些海则的人胡子很多。
想不到宵一会过问自己所要查之事,沈南亭十分感激也十分高兴,他总觉得未婚妻现在跟自己的关系愈加紧密。
就在两人围着小姑娘问个不停时,白凛突然打破了这看似一家子的氛围问宵一:“你去王家,又是为了什么呢。”
白家老大发现,这几次去,妹妹都很想要往后院去,她对一口破井十分在意。
虽然现在帮着沈南亭踩老狐狸的尾巴,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