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闻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似的,等人离开后不停擦拭自己的冷汗,他静静地坐在无人的茶馆里,自言自语起来。
“赌一把吧。”
未曾想。
当莫先生一出来,就被她拦住。
两人去了不远处无人的河边,先生看宵一表情,已经确定她什么都已经听到了:
“四姑娘,既然你什么都听见了,我便不瞒着你。王员外还在试图收买我,好利用我接近你们母女二人。”
话说到这里,他给人的可信度已然低下。
论倒戈和收买一个人,谁能比得上那偷偷与敌国之人暗通款曲的王员外!
“我想四姑娘定然对我充满了怀疑,我莫知闻也是在无力解释和反驳,但我想说我绝无害你之心。”
着急忙慌的先生,竟突然提及叶氏,“我喜欢姑娘的母亲,可我懦弱无能一直只能远远地看着。”
看着她嫁给了武夫白父,看着她改嫁林秀才,一直以来他甚至都不敢与叶氏说句话——若非宵一出了这事。
却见她并不回答怀疑与否,也不立刻做出评判,只是突然问:
“王家老狐狸准备拿什么收买你呢。”
若是钱。
她迟早会有的,空间里虽无金锭银两,可里头的珍木奇草可不少。
“他的条件我虽十分动心,可莫某并非一时目光短浅之人,知道若真的答应,便是令粒娘再也逃不出王家的掌控。”
等到宵一得知王员外的条件是粒娘,她想了想,认真说道:
“这事我也能办到。”
夫子本是京中大家聘请过的名师,老年才告老还乡回了镇上,他的孙儿年十二去年已然很是出众。
莫知闻想把女儿嫁给夫子之孙,确实是作为父亲能想到的最好安排。
只是。
如今宵一信誓旦旦她能办成这事,先生十分惊讶,可想了想她这几日无形中拿捏着王员外,便如他刚才所嘀咕的:
赌一把。
“老狐狸做的生意的确是胆大包天,先生在其中与那大胡子周旋,是真的要参与其中搭上自己,还是随口一说?”
她又问起关键之事,这会儿已经猜到先生打算玩什么,无外乎挑拨离间王员外和大胡子。
“这敢卖草药给敌国土匪的掌柜,咱们白宁镇还有第二家吗。”
宵一问道。
别说,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