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说,咱们的镇国大将军,有砍成那叫了周灵平儿宝的登徒子否?
答案……
自然是没有的。
倒不是凌云不能对那楚卓儒动手,或者说打不过。
只是最终被人拦下了而已。
拦下的还是周灵本人。
楚卓儒都那般传扬开来了,再费尽心力将他如何绞杀,也已无任何用处与意义。
再者,楚卓儒这番做法,说到底,就是要逼着周灵给一个机会,二人当着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与其不应下再逼得那楚卓儒横生枝节,倒不如先见了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周灵也断不会真为了楚卓儒几句挠皮痒的昏话,用整个周国的安危同他较劲。
是以此时此刻,周灵还是为对面含笑端坐的楚卓儒,递上一杯倒好的热茶。
只不过,周灵罕见地摆了张臭脸。
楚卓儒倒也不在意,囫囵吞下。
只不过余光瞄到廊亭之下,一脸虎视眈眈,恨不得给他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的凌云的时候,唇角便含了一抹笑打趣道:
“来同陛下喝上一口热茶可当真不易,没入城门,就是一簇尾巴后头死死跟着,这入了北郊城,卓儒一脚还没踩上台阶呢,就险些被外头的将军迎面而来的剑气抹了脖子。”
“幸好,得陛下疼惜,给人拦下了。”
说到最后,楚卓儒还故意含情脉脉地朝周灵投去一眼,实实在在将周灵的脾气又提上来了一回。
重重地一声甩下茶盏,周灵吐出一口浊气,忍耐道:“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我们的谈话便到此为止,从哪来的,给朕滚回哪儿去!”
楚卓儒定在周灵身上的笑意不觉深了几分。
这主儿向来尊贵威严惯了,怕是头一回遇上这般说话的。
咋咋唬唬的,倒比从前所见,多了不少生人趣味。
“开个玩笑,”
适可而止的道理,楚卓儒懂,是以很快就正色道:“我想不必多说,陛下也对我此次目的知晓的。”
一说到这个,周灵的眸光便染了几分寒气,轻轻哼出一声。
“你倒还敢提?”
若非他种种逼迫,它周国又何必多趟一次楚国的浑水。
楚卓儒原一直唇角挂着的淡笑渐渐消逝,眨也不眨地盯着周灵,英俊的面容全然正色。
他道:“我若非如此行径,还能有机会留着一条性命,如今好生生端坐对面,同你这周国女帝说话么?”
“怎么?怪朕心狠?”
面对楚卓儒如狼似虎的神色,周灵面色丝毫不改,冷冷反问。
“那倒不是。”
楚卓儒目光缓和下来,唇角再次勾起笑,缓缓摇头。
“且我若与陛下换个身份,我也会同陛下一般做法。”
以一条性命解除一个大麻烦,只要是聪明人,都懂得取舍。
再者,就周灵与楚卓儒之间而言,什么情分也没存,动起手来也不需要手软。
周灵同样回以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带了些许敌意与审视:“你做了那般事,竟还敢妄想着朕能好上好气帮你不成?”
“帮我,不也是在帮陛下你自己么?”
楚卓儒以一手撑头,斜靠在案桌一角,那直直盯着周灵的视线,冷漠而沉静,低沉的语气轻轻缓缓,启唇道。
“想必周国陛下也预料到,那宋乾两国,明面上是讨伐我周国,可实际上,却是盯住了你周国。”
周灵垂握袖间的五指不由一紧,而楚卓儒的话,还在一字一句传入她耳中。
“两国君王,怕是在你周国与异族大战之际,便早早预谋着,欲假借讨伐楚国屠戮平洲,残暴无毒的由头,占下楚国的边境一带,至此将你周国以北郊一路向下至洛阳,呈连横态势立之。”
“再之后,你周国将直临四面楚歌之境。换句话说,只要我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