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到地道盟的人在这边消失之后,对方肯定会派人过来探查。
在命令羽林卫提高警惕的同时,庞军也向谛听和梦魇传达了,注意瀛洲来人的动向,发现一个地道盟的人,就干掉一个,看看他们到底能派多少人来送人头。
对于会不会有当地帮派来摸查,庞军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组织跟帮派一点关系都没有。所有成员,都有正式的工作做为掩护,真要有帮派查到他们的头上,直接连他们的帮派一起端了就是。
庞军把结果向唐伟东做了汇报,唐伟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告诉他,让他在爪哇的金州和婆罗洲的“投资”要尽快开始,航康还是太小了,以后暗中的力量,要尽量以那里为中心经营。
那些脏事有庞军去处理,唐伟东这边却是温情满满。
唐世鲁晚归的事,有唐伟东帮他遮掩,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应付过去了,大家并没有起疑心。
在航康待了两天,唐继良就再也待不住了,思乡心切的他,每时每刻都像在度日如年。见此情形,大家遂决定现在就回家。
这次回去是乘坐飞机回去的,在航康登机,从岛城胶澳下机,然后转乘火车到达青山。
一下飞机,唐继良的情绪就开始不太对劲儿,起伏波动很大,这让大家非常担心。或许,这就是近乡情怯吧!
一路上,他的话也多了起来。指着火车下的铁轨对身边的人说道:“当年我就是从家里,坐火车顺着这条路到了岛城,然后又坐船到沪市,之后再顺流而上,到达了建康。后来因为战事,又从健康转到了穗州,最后才从穗州去的瀛洲。”
“这一离家啊,就跑遍了大半个种花家。总以为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一等就是几十年。”
“还记得,当年我出门的时候,是爹娘卖了家里的几亩地,给我凑的盘缠。我刚过门的新婚妻子,拿出来她压箱底的嫁妆,变卖了几块钱,还把唯一的一个首饰,金戒指装到了我的行囊里。跟我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穷家富路,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可以拿来应应急。”
“我当时还跟她保证过,等我安定下来,就会回来接她出去享福......”说到这里,唐继良忽然沉默下来,面庞转向窗外,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世齐兄妹三人,原本是不知道父亲以前在老家有过妻子的,他们是后来两边联系上之后,才从信中得知的。此时他们的母亲也已经故去了,对于父亲在老家还有个妻子的事,他们也无所谓了,显得很开明。
老父亲年纪大了,儿女就没必要过多的干涉他的事情了。只要老头开心,他愿意干什么,都随他去吧。
说句不好听的,七十多岁的人了,即便是活,还能活多久?哄着就是了,何必要跟他拧着来呢?
在青山火车站,得到消息的家里,已经安排了车辆过来接他们。
这里的车,就跟航康没法比了,清一色的黑色桑塔纳。代表家里来迎接的,是唐建军。
当年大家不是都以为唐继良死在外面了嘛,为了不让他这一支断了香火,在家族里,唐建军名义上是过继到唐继良名下的嗣子。
这是当时,乃至以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后来在信中,也跟唐继良提过。
大家的意思是,既然唐继良有儿子,那唐建军这个嗣子就没必要了,还是重回唐继谦名下吧。省的到最后,亲儿子和嗣子之间再搞出一些矛盾来。
因为按照老礼,从此以后,嗣子和他的后代,都要属于唐继良这一脉了。嗣子不光承担起了为他传宗接代的责任,同样也是要享受权力的,比如家庭财产的继承权等。
你不让唐建军回去,到时候亲儿子有继承权,嗣子也有继承权。平白无故的跑出来个人,跟自己分家产,哪怕一个大家族的兄弟,也难免心里会不痛快。还是把问题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