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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日将话讲得清清楚楚,再不明白那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长今这几日还愿意陪着他逢场作戏,全然是因为不想再次点破两人之间那不应该存在的关系。
这就是一块遮羞布,南钥却还是偏偏要将它掀开。
“是,朕明白你的意思。”南钥也不遮掩,直白地点明,“但朕不会放弃。”
他目光沉沉的,也狠狠的,带着不容旁人动摇的决心。
苏长今哑然无声,此时此刻只感觉到了一阵恶寒……没错,南钥喜欢她装扮的这个男人,这一点让她无所适从。
但也是奇怪,同样一件事放在了陆惊野身上,她居然没那么抗拒。
“长今,朕亲自取了国号穆今,你当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见她不为所动,南钥沉着声音,再添了一把火,“如果不知道,朕不介意亲口告诉朕的摄政王。”
“穆今,就是慕今,朕爱慕你苏长今,你明白吗?!”
说到最后,苏长今简直要破口而出一句“疯子”了,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执念深沉的疯子。
庆帝会将大庆交在了这样一个人手上?
“陛下慎言,臣说过臣对您没有那种意思。”苏长今决定,接下来就算是借故病死在床上,她也不来皇宫凑热闹了。
那两人那边再没动静的话,她就快把自己折在宫里了。
“不,不是……抱歉长今,是朕将你逼的太紧了,我们可以慢慢来,朕不介意的。”南钥摆了摆手,目光恢复了一片温润。
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不在乎,他只想得到苏长今而已。
……
“砰!”
南祁渊硬生生地看着陆惊野,面色从容地捏碎了一只杯盏。
就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前,洛鸣刚刚跟他禀报了,苏长今又被招进了宫里。
一直以来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南祁渊今日难得善心大发,“这琉璃盏可不便宜,底下的工匠没日没夜雕琢,不知是废了多少功夫才将它送到牧野王府的桌上……”
“祁王如果很闲,就早些将玉玺找出来。”
陆惊野现在对他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如果不是因为南祁渊夺嫡失败了,苏长今也不会一连七日都被南钥传唤进宫里去,陆惊野只觉得南祁渊多少有点不中用。
“南钥的玉玺是假的,所以他的遗诏自然也不是真的,本王如今必须先他一步,找到真正的玉玺,还有遗诏。”
陆惊野勾了勾唇,“既然知道,还在这做什么,祁王的门生如今可是逃的逃散的散,剩下没几个也投奔到了南钥的阵营了吧?”
南祁渊默了。
事实如此,但他并不介意,“大浪淘沙,余下的才是真金。”
两人相视一眼,莫名笑了。
南祁渊的这一份智谋与胆识,绝对不输于任何人,陆惊野之所以会选择与他合作,更重要的一点——
如果为了大庆百姓考虑,南祁渊无疑会是一位有为的明君。
南钥这皇位,没几天可坐了。
“对了,苏长今那儿,你倒是可以多走动。”
南祁渊回神,对着陆惊野来了一句,“南钥如此看重她,万一真的被策反了,啧……你就没戏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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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今天看到有宝子评论,说南钥已经三十多了……嘶,南钥已经哭晕在厕所。
第六章有啊,大皇子三十有余,太子才二十出头啊宝子们!
笑不活了已经~
晚安啦!